「咱們大使館有應急逃生通道麼?」
很有些瞠目結舌地看著唐國銘,二秘顯然是對唐國銘提出的問題沒有絲毫的思想準備,好一會兒方才有些木楞地搖了搖頭:「沒有......咱們大使館是在兩年前落成的,當初為了節省經費,在加上其他的一些客觀因素,連房子都是先租後買,只是經過了簡單的修繕而已,根本就沒來得及、也沒可能進行大規模的改建。」
微微皺了皺眉頭,已經收拾停當、站在唐國銘身邊的潘冠苦笑著接上了二秘的話茬:「世界各國.......尤其是那些稍微有些實力的國家,在那些戰亂頻發的國家構建大使館的時候,基本上都會考慮到逃生通道的建立。也就是咱們國家,老實人辦踏實事兒,基本上不動這小腦筋。等真要用上的時候,反倒是抓瞎了......頭兒,要不咱們換個別的法子鑽出大使館?」
低頭看看左臂上綁縛的個人信息終端,唐國銘伸手將個人信息終端上的衛星地圖放大到了極限比例:「大使館周圍三幢高層建築,居高臨下的把大使館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大使館周圍有一片距離較寬的開闊地,想要做到悄無聲息的鑽出去......很難!」
似乎是唄潘冠的話語提醒,二秘略作思忖,有些遲疑地看向了潘冠:「要說悄悄鑽出大使館的通道......你們跟我來!」
引領著唐國銘與潘冠疾步走進了一間看來是用作儲藏室、但已經經過了洗劫的屋子裡,二秘三兩下踢開了滿地狼藉的瑣碎物品,指點著一具很有些沉重的貨架說道:「咱們一起把這個搬開!」
彼此對望一眼,唐國銘伸手推開了想要搭把手幫忙的二秘:「這個我們來!」
不等唐國銘開口指示,潘冠已經站到了那頗有些沉重的貨架一側,與站在貨架另一側的唐國銘合力將那頗有些沉重的貨架挪了開來。也都不等唐國銘與潘冠放穩挪開的貨架,站在一旁的二秘已經指點著貨架下的一塊鏽跡斑斑的鋼板叫道:「就是這兒!把這鋼板挪開,下面應該有個通道!」
詫異地看著站在鋼板旁的二秘,唐國銘拉著二秘後退了幾步,這才據槍瞄準了鋼板所在的位置:「這是個什麼通道?」
看著潘冠用力抬起了鋼板一角,二秘一邊抬手擦拭著額頭上沁出的汗水,一邊低聲應道:「大使館剛建立的時候,有當地土著挖了這個地道,鑽進大使館偷東西,一夜之間把儲藏室偷了個乾乾淨淨。當時為了儘快讓大使館開始運轉,我們也沒顧得上封閉這個地道,只是把大使館一層的地板全部都用鋼板覆蓋起來......」
沒等二秘把話說完,潘冠已經將二秘指點的那塊鋼板掀了開來。伴隨著鋼板被潘冠用力掀起,一個足有水缸粗細的粗糙地洞入口,頓時出現在唐國銘眼前。抬手朝著潘冠打出了個『突入偵搜』的作戰手語,唐國銘依舊保持著據槍警戒的姿勢,將二秘拉得離地洞入口更遠了些。而潘冠則是將自動步槍大背在身後,翻手抽出了掛在腿部槍套中的自衛手槍,一躍跳進了黑漆漆的地洞之中。
端據著手中的自動步槍,唐國銘一邊繼續保持著警戒的姿勢,一邊卻是低聲朝蹲踞在自己身旁的二秘問道:「探查過這個地洞通向哪裡麼?」
很有些緊張地吞咽著唾沫,二秘乾澀著嗓門應道:「出口一百多米外的一處民居,當地警察的辦事效率......我還是直說好了——當地警察壓根都不想辦這案子,甚至還有可能參與其中,這也是我們當時無法封閉這個地道的原因之一。」
微微點了點頭,唐國銘低聲應道:「大使館剛開張就有賊上門,地道口還這麼精確的開在用作儲藏室的房間裡,要說沒有當地警察的配合,這還真說不過去。地道的走向呢?」
眨巴著眼睛,二秘思忖片刻之後,方才朝唐國銘低聲應道:「沒錯的話,應該是正南方向。這城市只有極少的地下管線分布,基本上都是正南、正西的直線分布。那些挖地道的小偷應該就是順著地下管線的走向來判定方位的,我......」
話音未落,地道口中已經傳來了潘冠壓低了嗓門的吆喝聲:「頭兒,我出來了!」
輕輕打了個唿哨表示自己已經聽到了潘冠的聲音,唐國銘微微偏過了槍口,迎著從地道口一躍而出的潘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