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連揍數人,看起來舉重若輕。
只要腦袋沒包、手中無刀,倒不敢再輕易上前。
獐頭鼠目那人甚是謹慎,見有人冒然出來和他們做對,難免會想這傢伙什麼來頭,是否有後台之類。
跪著的人,自然看不到站立之人的脊樑。
琢磨半晌,獐頭鼠目那人再次發問,「不知閣下是旅居呢,還是常住京城?」他看起來更客氣了。
沈約猜到這傢伙是在摸底,摸底結束的下一步估計就要進行精準打擊。
客氣自然沒有問題,可明里客氣,暗地算計的人,絕對大有人在。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物,沈約沒看低,可也沒高看,「我是路過這裡。」
「那是探親訪友嗎?」獐頭鼠目那人又道。
沈約暗想查戶口的都沒你這麼仔細,你們仗勢欺人,還是這般小心,莫非是怕得罪了一丘之貉、同樣造孽的同夥嗎?
「還不知道閣下的名姓?」沈約不答反問。
獐頭鼠目那人見沈約揍了人和沒揍一樣,詫異沈約的鎮定,倒真不敢小看,「不才劉心。」
「劉心、留心?你的名字倒沒起錯。」沈約喃喃道,這人的確很小心謹慎。
劉心沒有聽清,還堅持問道,「閣下在京城可有朋友?」
沈約笑笑,「我孤身一人,在這裡無親無友,只是路過此地罷了。」
劉心退後一步,暗想沒後台誰給你的膽子?他終於露出原形,「既然如此,你還敢打大內總管的手下,可是不想活了?」
眾家丁見狀,都是上前一步,揮舞著手上的棍棒,一時間倒還不敢動手。
動手的都在地上躺著呢?他們也不是見人就打的。
沈約笑笑,「不知道大內總管是誰?」
劉心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連京城的大內總管是誰都不知道?」他看沈約如同看著山中野人般。
沈約含笑道,「還請賜教。」
劉心挺直了腰板,「大內總管當然是李總管。」
沈約感覺他說了和沒說一樣,一伸手,拎住他的耳朵,幾乎將他扯起來,「李總管又是誰?」
他出手不快,可劉心千萬提防,就是沒躲過沈約這一抓,被沈約一扯,他耳朵幾乎裂開,疼的踮腳,「李總管就是李彥李大人。你這刁民……英雄,英雄,請放手。」
李彥?
沈約略一思索,總算有點印象了,這傢伙好像是宋徽宗時期的京城六賊之一。
鬆開了劉心,沈約淡然道,「哪怕是大內總管,大庭廣眾之下,也得做點人做的事情,不是嗎?」
劉心變了臉色,聽出沈約竟然敢罵他主子不是人?!
這時候百姓漸漸向這個方向靠攏,倒有大半人認可沈約說話的樣子。
他們不敢反抗,可終究還知道是非,見沈約懲治劉心這個奴才,不給大內總管的面子,內心自然稱快,可著實又為沈約擔心。
沈約看向那蓬頭垢面的女子,「他們為什麼抓你?」
那女子本來很是絕望,但見沈約這般坦然,眼中露出一絲期待,「英雄,小女李翠兒,本是城東外的一家富戶女兒。」
「你住口。」劉心色厲內荏道,「這裡怎麼有你說話的地方?」
李翠兒嚇的一個哆嗦,沒再說下去。
沈約看了劉心一眼,劉心也是一個哆嗦,再退數步,沈約一伸手,又將他拎了回來。
眾人看直了眼,實在搞不懂沈約怎麼做到的這點。
劉心百倍留心,不想又落在沈約的手上,對沈約的手段著實畏懼,「英雄饒命。」
「你要是不想吃苦,我沒問你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說話。」沈約平靜道。
眾人驚詫,實則是因為這些年來,敢這麼對劉心說話的,除了李彥以上,倒著實沒有幾個。
劉心被扯的耳朵都腫了,明白不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孬種更不應該吃,閉口不言。
沈約看向李翠兒,沉著道:「說下去。」
李翠兒見狀,鼓足了勇氣哭訴道,「英雄,小女子家本算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