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輕夢揮劍,劍帶寒光、寒氣,也帶著寒冰入骨的殺機。
眾人驚。
誰都沒想過,水輕夢居然要殺了崔念奴?
水輕夢瘋了?
若不是瘋癲,如何做出這種癲狂的事情。
魏若愚急聲喝道,「住手!」
她兩字出,劍鋒已到了崔念奴的脖頸側, 崔念奴真的做夢也沒想到過水輕夢居然說殺就殺。
她崔念奴敢對沈約、水輕夢放肆,本來就是認定這兩人因為某些約束不會出手,可她此刻也認定,水輕夢真要殺了她。
殺機不是假的。
為什麼?
崔念奴心膽俱寒,顧不得反擊,早就後撤爆退,可她拼盡了全力, 和冰劍寒芒卻是越來越近。
肌膚感覺到殺機潛入,崔念奴駭然之下, 居然做了件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她跪了下來。
「師姐饒命!」崔念奴急聲叫道。
水輕夢眸露殺機,少有的決斷,可冰劍觸及崔念奴脖頸的那一刻,倏然止住。
崔念奴見求饒有效,跪地磕頭道,「水師姐,求你大人大量,饒了念奴一命。你不看僧面、不看同門之情,總要想想師門的養育之恩……」
魏若愚同時厲喝道,「水輕夢,還不收劍,你要做什麼?」
水輕夢少有的詫異,那一刻似神遊太虛。
常人若有這般漏洞,崔念奴早就辣手反擊,可她深知水輕夢的本事,只怕這是水輕夢設下的一個欲擒故縱的圈套,跪在地上不敢反抗。
「水輕夢!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魏若愚再度喝道。
水輕夢似有回神,卻突然掐了個手訣, 靜在當場。
沈約到了西華門前。
一切重來。
西華門的城門緊閉,城垛處並沒有先前的寒光閃爍,可地上有!
沈約拾起地上的一隻羽箭。
有羽箭散落在地,這裡自然有過一番鏖戰。
看著羽箭上面的一點寒光、一絲血、一縷衣線,沈約凝聲道,「林凌雲她們殺上了城樓,殺死了不少守軍。」
聶山想說,這些女人真的無法無天了,可知道這些女人早就無視王法,只是道,「怎麼辦?」
沈約縱身上了城牆頭,隨即開了城門。
眾人見沈約此舉,已然見怪不怪,可見到城門後的禁軍屍體,都是內心氣憤。
梁紅玉突然道,「很奇怪,這好像不是西北軍在把守。」她因韓世忠的緣故, 對西北軍多少熟知,知道西北軍常年風吹日曬, 皮膚黝黑粗糙, 可這裡死的禁軍多是細皮嫩肉,一看就知少經戰事。
沈約沉聲道,「這些人是劉光世的手下。」
都子俊重置空間,也讓沈約提前知曉一些事情。
聶山、梁紅玉等人聞言卻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沈約如何肯定這點。
「先去延福殿。」沈約再道。
他自然記得曾經發生的事情——太子趙桓在童貫的教唆下,利用清君側之名要逼趙佶退位。
歷史完全不同了。
傳說中的趙桓,是在金人南下,逼不得己的接受了趙佶的禪讓。
可傳說真的靠譜嗎?
如果沒有預知之能,哪怕金人興兵,誰知道大宋滅亡在即?皇位仍舊是塊肥肉,趙佶那麼多的兒子,瞄準皇位的可不止趙桓一個。
趙桓真的勉為其難的接受皇位?
事實恐怕並非如此。
連孩子都知道,他碗裡的肉都是他的,早吃晚吃不吃都是他的,因此他才表現的不情不願的樣子!
若有是有人搶,你看那孩子吃不吃。
趙桓認定是岳飛在搶食,這才急於發難?!
沈約早想到這些——可歷來皇位繼承是講求正統的,趙桓再是迷糊,可如何會信一個外姓人會搶他的皇位?
除非……
沈約暗自皺眉,從宗澤找到了岳飛,宗澤又是宗正少卿的身份,讓他無法不聯想岳飛和趙佶可能有瓜葛,而趙桓也知道這
1869節 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