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川幸介聽聞君憶所言,極為振奮,他顯然很期待君憶繼續完成實驗。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他們這些人,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從哪裡開始呢?」
稻川幸介有些興奮的搓手,可突然扭頭望了眼還有些迷惑的娜拉,不由道;「君憶小姐,這個女人……」
「她是娜拉,但她也不是娜拉。」
君憶面露瞭然道:「我迴轉後,立即啟動伏藏搜尋,目前找到了五個人,你、娜拉,還有一個是……」
她看向桌案上的那個頭顱。
頭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稻川幸介訝然道:「可是……東野吾先生是我們組織的哪個人?你為什麼殺死東野吾,他做了什麼錯事嗎?」
此時的稻川幸介看起來對東野吾仍有關切之意。
君憶搖搖頭,「他沒有做錯事,相反,他知道我迴轉後,立即配合我做了一個實驗。而我取下他的頭顱,本來就是為了完成一個實驗!」
稻川幸介訝然難言,顯然不知道有什麼實驗要切下腦袋來做?
而東野吾的死因看起來也真相大白了——殺人者,就是眼前的這個老嫗君憶。
如果稻川幸介有機會詢問沈約,沈約就會告訴他,切腦袋做實驗自古有之,古時傳聞,有醫生為了驗證腦袋離開身體後是否還有短暫的知覺,用錢買通了劊子手和囚犯,讓囚犯在腦袋離開後記得通知他一聲。
後來劊子手切下囚犯的腦袋後,那醫生立即去問,囚犯的腦袋果然還有回應,進而完成了醫生的猜想。
而古時候的人類想像更是豐富,根據古書記載,人頭落地還能大呼痛快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沈約和葉宣兒到了葉宣兒居住的地方。
當然了,還有一幫人跟隨。
三王一個不落的也坐在廳中,六隻手侷促的不知摸向哪裡,有的摸著自己的大腿,有人摸著自己的屁股。
「沈約,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葉宣兒終於開口道。
沈約感覺眼下的情況有些奇怪——葉宣兒將三王帶到這裡,絕不是請他們聚餐。
三王有事?
沈約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還是問道:「奇怪什麼?」
葉宣兒的腳尖根本沒有指向三王,如今的問題和三王多半也無關。
沈約在片刻間得出這個推斷,思想隨即回溯,「東野吾的案子很奇怪。以往我倒是不敢確定,但經過瓦舍一事後,我懷疑有人通過移動的異元空間取了他的人頭!」
葉宣兒有些意外的模樣。
看起來葉宣兒要討論的也不是東野吾的案子,那她奇怪什麼?
沈約尋思間,葉宣兒卻繼續了沈約的話題,「殺人者為什麼要取走東野吾的人頭?」
「通常的情況下,取走人頭是為了掩飾死者的身份。」沈約緩緩道。
葉宣兒立即道:「在這裡是不成立的,有屍體,不用腦袋就能確定身份。」
沈約「嗯」了聲,「還有種可能就是仇殺,取腦袋用來祭奠某人的在天之靈。」
見葉宣兒似笑非笑的,沈約隨即道:「但東野吾的屍體沒有反抗、被虐待的痕跡,仇殺也很難站得住。」
「你可以直接說出你的答案。」葉宣兒笑道:「我是可以接受一切想像的女人。」
沈約默然片刻,「我感覺,東野吾的腦袋有價值,不是籌碼的價值,而是其內的思想價值,就和版圖死人的屍體般,有某方面的研究價值。」
葉宣兒目光閃動,「我正要和你商量這件事情。」
沈約不由看了三王一眼。
葉宣兒道:「他們的事情,可以壓後再談。」
三王都是點頭哈腰,不迭道:「你們的正事要緊。」
見沈約洗耳恭聽的模樣,葉宣兒立即道:「叛軍一直反對洲際,而洲際也認為叛軍一直搶屍體違背洲際的規則,認定是叛軍製造的異形人,但叛軍一直否認此事,反倒認為是洲際違反了版圖原則,在製造異形人。」
沈約微有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