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查爾斯笑了笑,拿起自己的酒碗和布蘭德的酒碗相互碰撞了一下之後,兩人同樣的一飲而盡。
如果,光看此刻的場面的話,或許誰都無法認為這兩個人是生死之敵吧。
「我啊,從小就是被帝國收養的,作為一名帝國的士兵。自從我有記憶起,我的生活就是不斷的殺人和訓練,死在我手上的帝國叛亂者和異民族不知道有多少,可以說我是真真正正地從死人堆了走出來的。」
查爾斯追憶般的訴說著,布蘭德也沒有出口打斷,只是靜靜的聆聽,兩人都在默默的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我並不怨恨帝國,畢竟對於連親生父母的臉都沒見過的我來說,收養自己並且讓自己活下去的帝國,才是真正的歸宿。所以,用殺人來回報帝國,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隨著我年齡的增大,殺人的技巧和武力也愈發強大,而憑藉著不斷殺人的功績,我也變成了帝國的武·術總教官,蒙先帝的器重,賞賜了帝具·【惡鬼纏身】,並跟隨前帝國大將軍一起東征西討,那真是一段瘋狂而美好的歲月。」
訴說著的查爾斯閉上了雙眼,回憶著自己年輕時候那段猙獰卻又異常美好的歲月,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喜悅之情。
「直到二十幾年前,不自量力的我和那位大人(ps:指陳逍遙)打了一場,啊,真是一敗塗地啊,要知道在後面的老長一段時間裡,可是連拿劍的勇氣都沒有了。」
「在後來,那位大人消失無蹤,先帝也駕崩了,我也因為年齡到了限制而被迫退休,並且將帝具交給了作為我最得意的弟子的你——布蘭德。」
查爾斯說著用手指了指布蘭德,布蘭德也點了點頭。
「而你也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在部隊中闖出了『百人斬』的名號。可惜,原本我還期待你會成為帝國將軍的時候,你卻突然銷聲匿跡了,直到近些年我從那些所謂的革·命·軍和帝國的通緝令上面才了解到,你居然改行當起了殺手,不得不說,造化弄人啊。」
查爾斯感嘆著,同時語氣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而布蘭德依舊沒有任何反駁,依舊是默默的喝著酒。
「對不起,稍微有些偏題了。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嗎,這事情啊,還得從我被迫退休之後說起。被迫退休之後,賦閒在家的我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的空虛,整個人都失落落的。煙·酒,賭·博,女人,甚至是吸食·毒·品·也好,無論做什麼····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感覺是那麼的無趣,內心是那麼的空虛,完全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的空虛。」
「為了不讓自己在這樣行屍走肉的生活下去,我開始了旅行,在世界各地,見識到了各種各樣新奇的事物。然而,這一切依舊是徒勞,這些都無法彌補我內心的空虛。」
「直到有一天,到處旅行的我遭遇了一夥強盜的埋伏,出於自保,我用手中的劍將他們殺的一乾二淨,而就在那個時候,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內心再一次被充滿的感覺,沒錯,看著被自己斬殺的人,看著那些人恐懼的目光,我的內心居然是那樣的充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查爾斯猖狂的大笑著,臉上滿是由衷的喜悅。
布蘭德卻是面上的神色一黯,他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從小就是殺人長大的查爾斯,已經把殺人的習慣給刻進骨子裡,對於查爾斯來說,殺人已經是變成了平常人吃飯喝水一樣的必須習慣。
這樣的情況,布蘭德不是沒有遇見過,在他當兵的生涯中,他見過許多士兵都是這樣,在別人畏懼殺人的時候,他們享受著殺人,甚至興起的時候就連親朋好友都會斬殺。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可怕,卻又很可悲的事情。(ps:真實的事情,有些老兵在過度的殺人之後,往往在也離不開殺人了,哪怕是接受心理輔導也是一樣,這種人只能活在戰場上,亦或者被殺死。)
並且,布蘭德也捫心自問了一下自己,發現自己居然也隱約間,有了離不開殺人的傾向。
『或許,我也會變成這幅樣子吧。』
布蘭德對於心中的這一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沒錯,我已經徹底離不開殺人了,殺人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