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國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前面這個舉著金砂的狗頭人。
「雖然說這兩袋子金砂也就只是幾十個銀幣的樣子,但是蚊子腿再細也是肉啊!」
這念頭在李寶國的腦海里一閃而過,緊接著,他臉上的表情就隨之一變。
「李寶國啊李寶國,你現在怎麼敢這麼飄的,幾十個銀幣都敢用『只是』來描述了,這種想法有點危險啊!」
李寶國甩了甩腦袋,伸手拍了拍倚在身側的那柄大斧頭。
「兩位的著急呢,我能夠理解,但是呢,你們的建議,我不接受!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著,李寶國瞟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的金不喚,又瞧了一眼站在它身後已經手裡抓住短弓的金叫喚。
「嘖嘖你們啊還是糊塗!就算我不放你們過去,等把你們都宰了,那兩袋金砂還是我的!你們就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李寶國話音一落,這金不喚和金叫喚齊齊變了臉色。
「大哥,和他說這麼多幹嘛,大不了拼了!死也要拉他墊背!」
說著,金叫喚左手一翻,就把短弓提至身前,然後右手一捻,就把兩支箭矢掛在弦上。
看樣子,它是又準備施展這「二龍戲珠」的絕技。
這弓剛剛拉開,金不喚寒著一張臉,舉起右手,然後往下虛按了幾下。
「大哥,這傢伙都騎到我們脖子上了,你怎麼還」
被阻攔下來的金叫喚有些不服氣,皺著眉頭,有些無奈地瞟了金不喚一眼。
「我們換條路!」
「大哥,我們大不了和他拼」
「退回去!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金不喚的聲音冷得讓人心裡發毛,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拼命?
拿什麼去拼?
拼誰的命?
「可怕是想用我的命去給你墊腳吧?」
金不喚並沒有轉頭,只是用餘光瞟了一眼身旁的金叫喚,而正巧,金叫喚也正在悄悄地打量著它。
看到金不喚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讓人骨頭髮麻的神色,金叫喚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這才一臉憤慨地把手裡的箭矢插回箭壺,還故意重重地哼了一聲。
「難道它看出來了?」
金叫喚有些緊張地眨了眨眼睛,剛才它表現得那麼憤憤不平都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引導大哥金不喚的情緒。
要是金不喚一時上了頭,真衝上去和對面那個禿頂的男人打在一塊,那就有好戲看了。
不管結局如何,它金叫喚作為一個遠程輸出的獵人大不了轉身就跑,而金不喚就多半沒有那麼好運了。
至於鬥雞眼,在金叫喚看來,再怎麼樣,也可以拖延一下李寶國的腳步。
只要它一脫身,就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從斯通菲爾德農場的方向跑回去。
不管到時候在金牙大人面前怎麼說,反正活下來的也只有它一個,只要它一口咬死,這鬥雞眼和金不喚的死都和它沒有關係。
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即使被責罰,還能砍了它不成?
只是可惜啊,自己心裡的這些小九九居然被金不喚看穿了
「看破又如何,在這個節骨眼,你還敢捅破這層紙不成?」
想到這,金叫喚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杆,轉過頭和正瞪著自己的金不喚來一個對視。
要知道,這兩兄弟的關係,比起兄弟,更像是主僕,金叫喚在以前,可是沒有和金不喚對視的勇氣啊。
金不喚微微皺起了眉頭,忍不住舉起手捂住自己受傷的肩膀,心裡忍不住小聲嘀咕,「該死的,真以為我受了傷,你就有機會翻身?」
「怎麼?你對我的決定有意見?你是大哥,還是我是大哥?」
這自始至終,坐在樹樁上的李寶國都沒有挪動一下屁股。
他的任務也只是攔住路而已,犯不著去和那些狗頭人拼命。
先不說按照他現在的等級,最多也就是收拾一個,就算是能和那兩兄弟打個旗鼓相當,這萬一把那兩個狗頭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