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上官大人這個位置不單單是能辦案,而且還要八面玲瓏的。
若是傻呆呆的只知道瞎答應,相信早就被人不知道害死多少遍了。
離傲天銳利如刀的眸灼灼的盯著官大人,聲音幽冷:「大人自己看著辦,本王還有要事,告辭了。」
若是能給他一雙翅膀,他定會飛出去的。
一襲烏金長袍的離傲天如狂風般回到了方才的小巷子。
四面望去,空空如也。
空氣中還有濃重的血腥氣味兒,這是他方才留下的。
鷹隼的眸子驟然眯起,小東西嚇壞了,他緊緊攥起了拳頭,心窩的血在慢慢流逝,如被錘子重擊過的鈍痛,離傲天腦子嗡嗡作響,都麻了,都空白了,真怕這個小東西一去不回了。
離傲天屏神靜心,靜下來思考,方才經過了如此恐懼的事情,想來離玉樹是不會走遠的。
她一定就在附近。
他抱著希望嘗試的朝前方走去,巷子兩邊都是冰冷青色的石牆,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就在他想放棄去其他地方尋找的時候,眼尖的離傲天陡然發現巷子的盡頭左邊有一縷縷散落的雜草,離傲天捻著輕步朝那走去。
這兒是一個狹窄的胡同,旁邊堆滿了許多雜草。
奇怪的是這些雜草會顫抖。
離傲天明白了,離玉樹她藏在了雜草裡面,順著雜草的縫隙他清楚的看到離玉樹露出來的緞靴靴頭。
「別怕。」離傲天情不自禁的變的溫柔,生怕自己的粗暴嚇壞她,他聲音溫柔如春風。
朝前走一步,緞靴朝後縮一下。
離傲天的胸腔被她細小的動作擠的生疼,慢慢蹲下,他並沒有撥開雜草。
此時,他明白離玉樹的這種感覺。
她被雜草擋著會有安全感,若是硬把雜草撥開讓她暴露在空氣中她會更加排斥自己的。
於是,離傲天放輕動作,坐在了她旁邊,溫厚的手掌半擎在空中連帶著雜草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微臣不會傷害你的。」
她的肩膀起初很僵硬,聽到他這句話時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離傲天吐出了口氣,他就怕離玉樹排斥自己。
循序漸進的,離傲天將小玉樹摟在了懷裡。
他不嫌棄她滿身的雜草,他不嫌棄她髒兮兮的衣裳,此時此刻,只想就這麼抱著她。
小玉樹就那麼縮在離傲天的懷裡,小手抓著他的衣襟,腦袋也慢慢的靠了過去。
安全感又回來了。
好奇妙的感覺,聽著皇叔胸腔跳動的聲音,離玉樹也變的心跳加速。
皇叔,朕好像病了。
得了一種看不到你,就想你的病。
可是朕怕你,就算朕不怕你,朕也不敢說出來朕的心思,因為朕和你是有血緣的親人。
離傲天細細的親吻著她的側額,她的側臉:「怕了?」
「朕不怕。」離玉樹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還帶著絲絲的顫音兒:「朕就是想來解個手。」
「恩?」離傲天不明所以的問。
離玉樹仰頭瞟了他一眼,看他不會生氣的樣子,笑嘻嘻的說:「就在皇叔現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