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沒有法子啊。」那刺客唱起了苦肉計:「我有一家老小要養,唯有這個賺錢多,來的快,我……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的家人吧,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
鐵石心腸的離傲天怎會因為他唱起了苦肉計而輕易放過他。
更何況,這個刺客還傷害了離玉樹。
「本王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離傲天把玩著扳指,懶散的樣子只是給人一種錯覺。
就如同森林裡的野獸,趴在地上裝作打盹兒的樣子,實則是暗暗在尋找著獵物。
聞言,那刺客的眼睛都亮了,眸底燃起了一抹希冀的光芒。
離傲天眸色冷寒的看著他,薄唇輕啟……
「皇叔呢?」
一個時辰內,離玉樹已經問了不下五次了。
儘管孔雀無數次的解釋,好似都騙不了這個看上去單純,實則聰明的小皇上。
「回皇上,王爺去處理要事了。」孔雀道。
「要事?」離玉樹把面前的粥推到一邊,玉指彈著自己的下巴,歪著腦袋看孔雀,道:「不會是銷贓去了吧。」
「皇上。」孔雀不能說實話:「不是這樣的,王爺沒有皇上想的那麼壞。」
「哼。」孔雀也不知自己那句話說錯了,直接把離玉樹惹毛了:「還說皇叔沒有金屋藏嬌,皇叔壞不壞你怎的知道的這麼清楚,而且還這麼維護皇叔,朕看你們的關係不一般。」
孔雀好冤枉啊。
她作為離傲天多年來培養的心腹暗衛,怎麼可能說王爺的壞話呢。
「皇上……」孔雀哀怨的開口。
「不要解釋了。」她的小手一揚,一副不想聽的樣子:「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好吧。
孔雀選擇沉默。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她選擇死亡。
好在,須臾間的功夫,離傲天便回來了。
他掃了一眼膳桌上的吃食,眉頭蹙起,略不悅:「皇上為何不用早膳?」
她抱臂:「皇叔問你的嬌滴滴啊。」
「本王的嬌滴……」離傲天覺得這話滿滿的醋味兒,不由得心情大好,看向離玉樹,道:「孔雀惹皇上生氣了?」
「沒。」離玉樹癟著嘴,明顯的彆扭。
離傲天臉色一沉:「孔雀,扎馬步一個時辰。」
孔雀一怔:「是。」
離玉樹心裡咯噔一下子:「你連你的嬌滴滴都忍心懲罰,真的是太殘忍了。」
「……」這是什麼邏輯。
離傲天真想挖開她的小腦袋瓜兒,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懲罰孔雀只是為了不讓她誤會自己和孔雀有曖昧關係,可她竟然想到了另一層面上。
「皇上最好趕緊用膳,一會兒隨本王出去一趟。」離傲天摸了摸她面前盛著粥的碗,已經涼掉了,於是又給她盛了一碗溫的。
「皇叔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離玉樹懷疑的問。
她這幅樣子讓離傲天十分不悅,好像二人之間隔著一個高高的城牆。
他冷眼看著她,許久,而後徑直來到一個楠木櫃前,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來一個匕首,遞給她:「皇上拿著,但凡微臣對皇上有點傷害,皇上便可以直接殺了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