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夫人。」慕容嫣將所有悲嗆的情緒吞入腹中,拉著小男孩進了暖和和的屋子,聶夫人正在包包子,氤氳之氣有家的氛圍,這讓慕容婭的喉嚨有些乾澀,眼圈又紅了:「在蒸包子啊。」
「是啊,慕容小姐留下來用晚膳吧,別空著肚子,餓的怪難受的。」聶夫人為人實在,善良,當初聶子封離世,聶夫人也沒有太多埋怨慕容嫣。
慕容嫣心中感激,幫著一起忙活。
聶夫人把包子一個個擺在了蒸屜上,問:「慕容小姐,成親了嗎?那陣子聽子封說你有一個要成親的人,兩個人可相愛了。」
聞言,慕容嫣擺包子的手一頓,心裡好不容易填補好的傷口又裂開了,她有些哽咽:「恩,曾經很相愛,現在分開了。」
「分開了?」聶夫人看著她紅紅的眼圈,不由得嘆息:「人啊,就這一輩子,要珍惜啊,不要到時候後悔。」
慕容嫣的喉嚨好似堵了一塊棉花。
用過晚膳後的慕容嫣,連夜趕回了大理寺,她需要時間療傷。
暗宮。
明亮的燭掛在牆壁上。
一襲夜行衣打扮的男子叩響了獨孤烈的門。
「進。」獨孤烈特有的深沉嗓子淡淡的響起。
男子進來,雙手抱拳,道:「宗主,屬下一直暗裡跟著慕容小姐,她去了一個墓碑前,在那待了好一會兒,而後便回了京城,去了一個四合院,待了約莫一個時辰後直接回了大理寺,她很安全,沒有受傷,請宗主放心。」
聞言,獨孤烈鷹隼的眸眯起一道凜然的光:「本宗主說過要你保護她了?」
黑衣人:好吧,宗主,既然你不願意承認,屬下也沒有法子。
「退下。」獨孤烈十分煩躁。
「是。」黑衣人退下。
一襲墨黑刻絲中衣的獨孤烈斜躺在藤椅上,黑曜危險的眸眯起,手掌牢牢的攥起,慕容嫣,從本宗主這離開後,你便去懷念你的亡夫?
呵,很好。
雙層杏仁色帷幔後。
一襲玫瑰裹紗半透明長裙的半夏散著長長的青絲,手裡捧著紗布和藥膏捻著玉步前來,她齊齊的劉海讓她的年紀看起來非常小,圓圓的小臉也十分可愛純真。
半夏今夜在手腕處,脖子處,鎖骨處抹了一些香料,為的就是吸引獨孤烈的注意。
「烈,該換藥了。」半夏柔柔的聲音響起,如溫熱的泉水,在這冬天讓人感覺一股暖意。
獨孤烈鷹隼的黑眸盯著穿著暴露的半夏看了一會兒,輕笑:「半夏,不必想盡法子勾引本宗主,本宗主是不會碰你的。」
被戳破心思的半夏小臉一紅,頗為尷尬,她把東西放到一邊,目光灼灼的看著獨孤烈,眸里儘是崇拜和愛慕:「烈,你為何不能接受我呢?當初……當初你娶了我啊。」
「我們只是做戲。」獨孤烈清冽的聲音夾雜著一絲不悅:「不必當真,你可以另嫁。」
「我不要,烈,我不管我們是做戲還是別的,我心中已經認定你了,我已經嫁給你了,我……我是你的娘子了。」半夏顫巍巍的把小手覆在他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