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貴妃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
她怎的可以忘記這個皇上曾經乃是江湖上的尊主啊。
她現在無疑是踢了一塊兒鋼板。
曼貴妃光想著慕容澈表面上的風光了,卻將他曾經的過往抹去了。
她略呆滯的眼睛夾雜著懊惱,後悔,人在恐慌的時候通常是口不擇言,腦子混亂的。
曼貴妃搖頭,那雙高貴的眼睛裡是恐懼和求饒:「皇上,臣妾一時口誤,皇上看在我們昨夜那般恩愛的份兒上可不可以原諒臣妾,臣妾知道錯了。」
她的手去抱慕容澈的手臂卻被無情的甩開:「錯?朕可以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皇上」曼貴妃惴惴不安的看著他。
慕容澈推搡開她,無比嫌棄,厭惡的看著她:「曼貴妃德行有失,貶封號,降為妃,禁足寢宮,罰俸三個月,沒有朕的允許,不准踏出寢宮一步!」
「皇上,皇上!不要啊。」曼貴妃搖著頭,她可是宮裡位份最大,最尊貴的貴妃啊,現如今,不但連貴妃的位份都沒了,而起連封號都沒了。
她抓狂的跪在地上磕頭:「皇上,你為何不相信臣妾的話啊,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我們畢竟同床共枕過,你怎能相信若歌這個外人的呢皇上啊。」
「知道為何朕相信她,不相信你麼?」慕容澈幽幽的丹鳳眸冷厲的看著她。
曼貴妃下意識的搖頭。
「因為她是若歌。」慕容澈珠圓玉潤的聲音鏗鏘落下。
他的聲音如煙花衝破了天空,絢爛了皇宮。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慕容澈,這個生的看似多情實則深情的皇上。
若歌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不但詫異慕容澈的一番話,而且還擔心他就這樣把自己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這樣一來,她就成了後宮所有女子攻擊的對象。
她垂著羽睫沒有表態。
「皇上皇上。」曼貴妃傷心的喃喃自語。
「來人,把曼貴妃帶回去!」慕容澈冷冷道。
曼貴妃的哭嚎聲響徹在半空之中。
慕容澈那雙丹鳳眸死死的盯著若歌,心想朕都這麼痴心了,你居然一丁點反應都沒有,他心裡真的是太不平衡了,不過轉念一想,若歌的性子一向清冷,雖然表面很淡定,沒準心裡早已開出了興奮之花呢,今夜又可以抱著若歌親親小嘴兒,拉拉小手了。
眾嬪妃賞花的興致也少了許多,本想在慕容澈面前賣弄風騷的,現在一個個都跟縮頭烏龜似的了。
「若歌,今日之事」
慕容澈欲要開口卻被若歌攔下了,她清冷的掃了眾人一眼,道:「散毒丸的味道已經被那些蜜蜂吸走了,它們現在會找目標蜇人,吸血,十日內,奴婢提醒大家不要用花瓣沐浴,不要喝花茶,不要用花瓣磨成的胭脂水粉,不要用花瓣塗指甲,若出了什麼問題,輕則毀容,重則中毒。」
此話一出,那些嬪妃們嚇壞了。
「完了完了,我昨夜還用花瓣沐浴了呢,我一會兒得趕緊回去洗乾淨。」
「我也是,我也是。」
慕容澈被她們吵的頭疼:「都散了。」
眾嬪妃噤聲:「是,皇上,嬪妾等告退。」
「若歌,朕找你有事。」慕容澈三步化兩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