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必擔心。」離傲天抓住她著急忙慌的小手。
「啊?」離玉樹疑惑:「皇叔好自私,那可是朕的酒樓。」
離傲天唇角一抽,這個小東西可真是臉大。
「本王臨走之前已經命人替朕看管好了。」離傲天聲音淡淡。
「真的?皇叔不會想獨吞吧。」離玉樹表示嚴重懷疑。
在離玉樹面前,離傲天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品這般差。
離傲天淺笑,若微風拂過池水上,泛起了漣漪的波紋,讓人心神陶醉,離玉樹猛地緩過神兒來,不能受了皇叔美男計的蠱惑:「微臣沒那麼卑鄙。」
「朕不放心,朕還得取名字呢,還得換人呢。」離玉樹嘀咕著,乾脆改為盤腿坐著了,她看前面趕路的馬夫有些不順眼,一腳踹在人家的屁股上:「你下去,朕來駕馬。」
馬夫一個踉蹌直接摔了下去,離玉樹拉過韁繩,離傲天摁住她的小手:「既然皇帝想親自辦這些事,就要先回宮,宮人們都在宮中,而不是在酒樓。」
離玉樹砸吧砸吧嘴一想,說的也有道理,她忽然伸出小手指頭:「皇叔,等朕辦完這些事你得讓朕出宮,來,打勾勾。」
幼稚,真是幼稚之極。
不過為了先哄好離玉樹,離傲天只好由著她幼稚,也伸出自己的小手指頭和她的手指纏在一起,離玉樹歡歡的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
離玉樹這是給自己下了個套啊。
乾清宮。
當離玉樹一副髒兮兮小乞丐的模樣出現在茉莉面前時,茉莉『哇』的哭了:「皇帝啊,奴婢對不起你啊,皇帝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啊,從誰家豬圈拱出來的啊。」
「你才從豬圈裡拱出來的呢,再亂說小心朕把你送出去挑糞。」離玉樹說完就後悔了,她的嘴巴是烏鴉嘴,上次就說送茉莉挑糞去,結果這回變成自己挑糞了。
茉莉一臉茫然的看著離玉樹,忽然伸長鼻子湊到她身上嗅了嗅:「皇帝的身上怎麼有股馬糞味兒呢。」
「就你鼻子靈。」離玉樹不開心,一甩袖袍攥緊了內殿,甩的那些灰塵嗆的茉莉一個勁兒的咳嗽。
「給朕準備沐浴的水。」離玉樹一副皇宮癱靠在塌沿上躺著。
三兩個宮女搬來了木桶,盛滿了溫水,其中一個宮女特花痴的看著離玉樹,嬌滴滴的說:「奴婢給皇帝更衣,侍候皇帝沐浴。」
「走開走開。」離玉樹看那宮女含羞帶臊的樣子不免心煩:「瞧你浪的,離朕遠一些。」
那宮女的臉一陣青白,識趣的退下了。
離玉樹也沒讓茉莉侍候,三下五除二的把髒衣裳給脫了,跳進了木桶里,大喝一聲『舒坦』。
茉莉拾起地上的髒衣裳打算丟了,離玉樹阻攔:「誒誒,等等,別扔啊,朕得留起來留作紀念,這可是朕當上掌柜的唯一紀念啊。」
「掌柜的?」茉莉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奇妙,皇帝這次出去算是大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