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
似害羞的少女,朦朧,浪漫。
蛋黃的光宛若薄紗披在若歌的身上。
連訣專注的看著她。
若歌抱著裹在襁褓里的小無缺,淡淡道:「無缺是個男兒,在皇宮便是個皇子,慕容澈許會讓他繼承自己的皇位,他也許還會有別的皇子,我不想讓他生活在從小爭鬥的日子裡,我不想讓當皇上,讓他過著每個人都算計他的日子。」
連訣明白了。
她希望小無缺像普通人那般長大,活的健康,無憂無慮的。
「湘一是公主,慕容澈會疼她的。」想起才出生就與自己分開的女兒,若歌的心絲絲拉拉的難過。
她垂下羽睫收斂了情緒,在連訣的攙扶下若歌抱著小無缺出來了。
「這個宅子不大,也是舊的,本是一個做買賣的人住的,但他們最近南遷了,所以就把這個宅子便宜賣給我了,不太豪華」成熟內斂的連訣說到這句話時有些自卑,因為他覺得自己給不起若歌錦衣玉食的生活。
若歌聽出來他話里的愧疚感了,清風如月道:「住那麼好的宅子做什麼?人這一輩子的福氣全都提前消耗沒了,在這兒挺好的,僻靜,宅子大了,心裡難免慌慌的,就像我住冷宮,雖然那兒的環境不好,但是我會覺得心安。」
聽她這麼說連訣扯唇笑笑,成熟內斂的眉眼鍍了一層光彩:「這兒早就收拾乾淨了,但是我還沒請老媽子,你的身份畢竟特殊,我怕請外人會給你和小無缺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想問過你之後再說。」
連訣就是這等內斂,謹慎的人。
這若是換做慕容澈想來早就直接把所有人安排好了,然後美滋滋的等著她誇獎。
和連訣相處起來總比和慕容澈相處起來少了那麼一些自在的感覺。
許是和慕容澈相處時間久了吧。
「不用請老媽子了,我會做飯。」若歌的確不想外人知道她在哪兒。
人多,未免嘴雜。
「你現在是坐月子的時候,我找個郎中問問你現在該如何是好。」連訣道。
「別,我懂一些醫術,你替我買一些草藥來。」若歌虛弱的抱著小無缺朝裡面走,一共就兩個房間,最大的那個房間就是她的了。
她把小傢伙放在床榻上。
她也躺了下來,生產完的她真的是虛弱的一丁點力氣都沒有,完全是靠著自己那點武功底子撐著自己呢。
躺在床榻上,她覺得渾身舒服了一點,最起碼有被支撐的感覺了。
環視了一圈,家裡簡單幹淨,木質清香不澀,地上放著兩個火爐,裡面燒的雖不是上好的獸金炭,但也可以了,若歌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暖意:「連訣,謝謝你。」
「別跟我說謝了,你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連訣道:「你告訴我你需要什麼,我現在去買,這個時候人不多,買起來比較快。」
若歌把東西一一寫下來。
連訣飛速的離開了。
無缺很乖,不吵不鬧的,就是有時候會張開小嘴兒秀氣的打個哈欠,若歌眼睛濕潤的望著他,不禁想起了夜裡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