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牽著流浪狗滿心忐忑的走進了房間。
「啊。」一聲急促的尖叫聲乍響,九千歲整個人靈活的躥到了旁邊的雕樹花紋木柱子上,兩條腿兒盤旋在木柱子上,雙手緊緊的抱著,面色都變了,青絲也凌亂了,那妖冶的面容豈能是一個『慘』字得了啊,他的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孽畜!」
店小二從起初的驚嚇到驚喜,他面上一喜,心想:掌柜的還真是聰明,竟然能猜中客官的心思,瞧把這位客官給激動的,都上房了。
「客官,快,快下來,這不給您帶來了麼。」店小二傻呵呵的牽著流浪狗上前。
「孽畜!」九千歲吞了下口水,臉色發漲,言外之意是讓店小二止步,誰知道店小二理解有誤,以為九千歲激動到嘴抖。
「這兒呢客官。」店小二道。
九千歲恨不能一腳踹飛他:「去,把你們掌柜的叫來。」
店小二這就看不明白了,把流浪狗拴在了桌子腿兒上,噔噔噔下去叫離玉樹去了。
片刻。
離玉樹笑容可掬的上來了,見到此情此景有些詫異:「客官,您這是……」
「孽畜。」九千歲抖著手指著離玉樹。
「這兒呢。」離玉樹把流浪狗牽到柱子前,那流浪狗似乎是喝多了水,圍著那柱子聞了聞,一抬腿兒撒了一泡尿。
九千歲的臉都黑了:「把這孽畜給本座弄走,弄走,髒死了,髒死了。」
離玉樹嚇的一個哆嗦鬆開了流浪狗,流浪狗也受到了驚嚇,撒丫子的上躥下跳,爪子撓的木柱子一道印一道印的,離玉樹一拍腦門:「我的柱子啊。」
流浪狗躥的高,呲著一口牙,一口咬住了九千歲的衣擺,搖晃著腦袋,喉嚨里發出唔唔的聲音。
「快,把它弄走,本座的衣裳啊,這可是本座前些日子新做的衣裳啊。」九千歲欲哭無淚。
這狗瘋了,誰也不敢上前。
九千歲嗷的一嗓子:「咬一口,你賠本座十兩銀子。」
哇擦。
還帶這麼訛人的。
離玉樹就算再害怕也得上啊,一口十兩呢。
放眼望去,可全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銀啊。
她瞅准了時機拽住了流浪狗脖子上的粗布腰帶卷在手裡往後拉:「乖,不咬它,免得你得了狂犬病。」
店小二拿了一塊肉引著那條狗下去了。
九千歲這才敢從柱子上『粗溜』下來。
他彈了彈長袍上的浮塵,強裝鎮定。
離玉樹湊上前問:「你怕狗?」
聞言,九千歲臉色大變,挑著眉毛:「我會怕?我會怕?笑話?本座只是不喜歡髒的東西,白白弄髒了本座的衣裳,對了,掌柜的該算算了。」
「……」一群烏鴉從離玉樹的頭頂飛過。
「一塊兒布,兩塊兒布,三塊兒布……九塊兒布……十一塊兒布。」離玉樹一邊數一邊嘆氣,今兒這一天算是白賺了。
九千歲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笑吟吟的說:「你的狗扯碎了本座十一塊兒布,一共是一百一十兩銀子,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