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咯咯咯的笑著。
笑的特別的痛快。
慕容嫣啊慕容嫣。
早晚有一日。
我會讓你知道失去心愛之人和親生女兒的痛苦。
她拍了拍糖糖軟乎乎的小臉蛋,而後把小肉丸丟在了地上,手,摁住她的腦袋,使勁的往地上摁:「吃了,就這麼吃。」
糖糖嗚嗚的哭著,把小肉丸吞了。
山洞。
怒嘯的風拍打著山間的一切事物。
慕容嫣睡的不踏實。
就在獨孤烈將她的玉手從自己身上拿下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甦醒了。
獨孤烈背對著她坐在那裡,黑曜深邃的眸凝著不遠處架起的柴火,那火苗溫暖的跳躍著,獨孤烈的背影有些孤寂,有些憂傷。
慕容嫣悉悉索索的爬起來,挪動到他面前,那雙手去觸摸他後背上的傷口,想看看是否嚴重了。
不過,他已經甦醒過來,這就說明沒什麼大問題,但她還是不放心。
「你走吧。」三個字沉穩的落下,毫無怨言,毫無怒氣,好似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慕容嫣的手僵在那裡,緩緩落下,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默不作聲的查看他的傷口,那個解藥的療效還是很好的,毒藥已經慢慢逼出去了。
「我讓你走。」獨孤烈看她磨磨蹭蹭的樣子,又催促了一遍。
慕容嫣挪動了一下來到他身邊,斟酌了一下,將玉手穿過他結實的手臂上,而後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這個舉動讓獨孤烈一怔,而後去推開她。
慕容嫣抱他抱的更緊了,委屈的喃喃道:「別推開我。」
「……」獨孤烈望著那火光,眼圈有些濕潤:「是你一直在推開我。」
「獨孤烈。」慕容嫣仰起頭,望著他頹廢卻不乏英俊的側顏:「獨孤烈。」
「慕容嫣,我想好了,我不該這般糾纏你,你是有夫君的人,我陷你於不仁不義的地步。」獨孤烈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俊臉,痛苦萬分,他也不想鬆手,但,他不得不鬆手:「從今日起,你和白墨司好好過日子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嫣緊張的看著他。
「暗宮毀了,我一無所有,我給不了你奢華的生活,更何況,我和白墨司之間有著血海深仇,所以,我不想再連累你。」獨孤烈鄭重其事的說著。
「不,獨孤烈你怎麼能這樣。」慕容嫣咬著唇,淚眼朦朧:「我給你生了個女兒,你把女兒奪走了,所以你要拋棄我了是麼?」
他擰起眉頭:「你在無理取鬧。」
「我知道我對不起墨司,我和墨司在一起時還跟你糾纏不清,我會同他說清楚的,我會讓他休了我。」慕容嫣抓著他的大掌:「暗宮毀了,可以再建。」
「慕容嫣,何苦呢?你這樣何苦呢?」獨孤烈嘲笑的勾唇:「既然你讓大理寺的人圍了我的暗宮就不必強行留在我身邊了,還是說……我的命沒有拿去,你有些不甘?」
「混蛋。」慕容嫣氣極了,甩了獨孤烈一個耳光:「你混蛋,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麼?那些人不是我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