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若歌如一個破碎的水晶娃娃癱在藤椅上。
她的胸口有他噴射出來的。
最後的關頭,慕容澈並沒有將東西噴在若歌的口中,而是噴在了她的胸衣上。
一塊兒帕子被慕容澈丟了過去。
帶著幻花的香味兒,那般熟悉迷戀的香味兒此刻在若歌鼻息處竟然是那般的痛。
她神情淡然自若,好似方才發生的一切和她無關一般,她纖細蔥白的手拿起帕子一點一點擦乾淨胸衣上的髒東西,睫毛垂著,鎮定的讓人心驚。
慕容澈也被她這般泰然自若的情緒震驚了,本想說幾句嘲諷的話,可字節溜到唇邊卻又被他硬生生的吞回去了,只是淡淡的吐了一句:「三日後,我們回幻宮。」
聞言,神情淡若的若歌終於有了一絲絲神情,她眸里划過一抹細小的光,隨即又黯淡下去,只是點點頭。
看她還有反應,慕容澈竟然心虛的安撫自己,若歌並沒有生他的氣,想到自己方才的粗魯有些懊惱,定定的盯著若歌飄仙的眸,道:「方才光本尊主舒服了,你還沒要不,本尊主讓你舒服舒服?」
若歌寡淡的眸落在他妖冶的俊臉上,平靜的說:「不必,尊主舒服了就好。」
慕容澈的胸腔有些悶,就連呼吸都不勻了:「你」
「尊主,若歌要回去歇息了,這幾日要準備回幻宮的包袱。」若歌平靜的望著他,平靜的說,眸里更是激不起一絲漣漪。
她整理好了衣裳,披上斗篷,穿好鞋子,沒有再看慕容澈一眼,徑直朝外走去。
慕容澈本想喚住她卻發現自己沒有那個勇氣,只能看著她離開。
風,吹起了若歌的青絲。
她的眼淚一直含在眼圈裡,久久都沒有流出來,她望著已經黑下來的天空,將方才的思緒揮去,回到自己的寢宮,漱了口,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裳,悄悄的,翻牆出了宮。
宮外。
一襲白色斗篷的若歌好似與天地間隔絕了般。
她好似從空而降的仙子,與這個天下格格不入。
若歌環繞了一圈,夜空的星星閃著細碎的光芒,恍若人的細小瞳孔。
她用輕功飛到了一處神秘的地方。
若說離傲天是光明的王者。
那麼,這位恐怕就是黑暗的主宰了。
這是一座城堡,黑暗的城堡,四處透著壓抑深沉的氣息,這氣息會讓人喘不過氣來。
漫山白雪。
那扇黑暗的大門上從上而下攀著代表死亡之戀的罌粟花。
這朵罌粟花搖曳在清風之中,那刺目的紅色奔放而妖冶,一股微甜苦香的氣息飄散在空中,瀰漫著充滿誘惑的味道。
夜宮二字如兩朵盛開的罌粟花映入眼帘。
一襲雪白斗篷的若歌似是與這暗黑格格不入,她凝著那罌粟花,拿出匕首將長指割破了口子,嗅到鮮血味道的罌粟花忽地張開血盆大口,那紅色的花蕊慢慢吐出來吸取著若歌手指上的鮮血。
若歌咬著唇,忍住那痛楚。
這是夜宮的規矩,進來之前必須讓門口的罌粟花吞噬血液方能進入。
只見那火紅的罌粟花慢慢變成了黑色,在這暗夜中,顯的無比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