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櫻馬車消失在夜色中。
熱鬧又在內乍開。
不少公子哥們早已將那一幕拋到了腦後。
端著酒,捻著葡萄和懷裡的美人兒們嬉笑打鬧。
三層。
如若仙子的若歌盈著輕輕的步子緩緩朝下面走去。
一些眼尖的達官貴人們一下子就看到了若歌,登時高呼起來:「若歌姑娘今兒個怎的下來了,快下來陪我們喝一杯。」
「若歌姑娘。」
「若歌姑娘的腰又細了,這要是在我的塌上,撞上幾下子那小腰就撞碎了吧。」
不少污話從他們的口中說出,十分難聽。
若歌漾著深深淺淺的笑意,看不清楚她眸里的情緒。
身後。
一道疾馳、憤怒的風席捲而來,未等若歌回頭去看,一襲絳紫色長袍的慕容澈早已塌著那樓梯扶手飛了下去,一腳踹在了那滿嘴污話的公子哥臉上。
『嘎巴』一聲脆響。
那人臉頰上的骨頭幾乎被慕容澈踹碎,緊接著,嘴巴一張,兩顆牙齒從嘴巴里飛了出來掉在了地上,一股子血腥的味道蔓延開來,那人捂住嘴巴:「草,老子的牙,誰,媽的,是誰?」
慕容澈雙腳穩穩的佇立在地上,搖著摺扇不羈的看著那個被打掉牙的公子哥。
真醜。
「你他媽是誰。」公子哥問。
「你沒有資格知道,以後你若是再胡言亂語,我定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慕容澈陰狠的說。
「草,我知道了,原來你就是養若歌的那個小白臉吧。」公子哥早就想和若歌共度良宵了,不過聽老|鴇說若歌這幾日被一個有錢的公子養了,所以不能出來了,現在見到其人了,那公子哥滿身的怒火全被挑起來了。
『啪』慕容澈在闔上摺扇的那一瞬直接砸在了公子哥的臉上。
那公子哥不悅的吼:「老|鴇,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媽的,賠錢。」
慕容澈是個禍根子,若歌無奈的搖搖頭快步上前,看向那牙齒漏風的人:「請問這位公子需要多少銀子?」
「多少銀子?最起碼也要十萬兩。」那公子哥獅子大開口。
不少人都在唏噓著。
臉上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
唯有若歌還保持著淡然的神情,她清清涼涼的看著慕容澈,道:「慕容公子,你打了人的確是你的不對,十萬兩銀子對慕容公子來說應是九牛一毛,加上若歌房間的桃花木桌子,還有這幾日被慕容公子失手打碎的酒杯,還有方才慕容公子踏壞的樓梯扶手,不多不少一共十一萬兩銀子,拿出來吧。」
慕容澈看著她朝自己伸出來的粉嫩玉手不由得火大。
這個女子曾經都是以自己為主,而且服從自己,現在竟然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了。
他一把將若歌拉到自己懷裡,結實的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不少公子哥的眼睛都紅了:「慕容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拿不出來銀兩所以要劫持若歌?」
「哈哈哈,若歌。」慕容澈笑著笑著就頓住了,不羈的眸冷冷的看著她:「你懂什麼是潔身自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