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歌……」
她昏了過去。
驚慌的慕容澈急忙套上了衣裳和絲綢褲。
那些刺目,大量的鮮血將他的憤怒沖走,讓他尋回了理智。
他雙手顫抖的把若歌鬆綁。
她軟的如一個沒有生命力的布偶娃娃,癱在了慕容澈的懷裡。
血,還在流。
慕容澈嚇壞了。
從未如此害怕過。
「若歌若歌,你怎麼了?」慕容澈欲把她打橫抱起,可,雙膝卻跪了下去,胸腔如無數根銀針朝他排山倒海席捲而來!
他的心好疼好疼。
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是那種痛斷心腸的疼。
是那種蝕骨蝕血的疼。
慕容澈額頭上冒了一層虛汗,他強忍著那股子撕裂的疼痛,咬著牙,面部幾乎扭曲,堅強的把若歌打橫抱起。
他瘋了似的朝外面衝去。
外面忘記栓咋樹上的馬兒也不知去了何處。
彷徨,無措,焦灼。
這些情緒讓慕容澈幾乎瘋狂。
那濃烈的鮮血味道讓他一度瘋狂,一度失控。
眼眶『唰』的紅了,他無比緊張,無比害怕的看著蒼白到沒有一絲絲血色的若歌:「若歌,若歌,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抱著若歌開始狂跑。
當初圖著安靜所以他才尋了個這麼個破地方。
現在他恨極了自己當初的選擇。
四周無人,連個鳥兒都沒有。
若歌的血流的愈來愈多。
汗水滴在她的臉上。
「若歌若歌,你要挺住,你要堅持住。」慕容澈一邊跑一邊哭。
什麼堅強,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通通見鬼去吧。
他現在只想若歌好,只想若歌快點醒過來。
「若歌,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對你,我是混蛋。」慕容澈吼罵著自己。
他的心好痛,痛到無法自拔。
「若歌。」他好像跑不動了。
他抱著若歌跪在地上。
膝蓋重重的磕在堅硬的地面上,疼的他幾乎窒息。
「若歌。」他無力的吼著,他無助的喚著,他把腦袋深深的埋在她的身上,眼淚浸濕了她的衣裳,他貼著她的臉蛋來回的蹭。
希望給她一絲絲溫暖。
「若歌,我帶你去看郎中。」他又重新站起來。
膝蓋好似鑲了十根釘子。
每走一步,他都疼的撕心裂肺。
「若歌,我錯了。」慕容澈咬著牙,卻還是不小心把若歌摔在了地上:「若歌。」
他恨自己的沒用,恨自己方才那麼粗暴。
他好恨自己。
青筋幾乎暴出來。
他顫抖的手拼了全身的力氣去抱毫無知覺的若歌:「你起來,你罵我,你打我都行,我錯了。」
「啊!」他怒吼著,他咬著牙,鴛鴦絕情丹的蝕骨之痛在他體內橫衝直撞的。
那鮮血深深的刺痛了慕容澈的眸。
「若歌,我是混蛋。」慕容澈低吼一聲,將體內的潛力爆發出來,將她抱起,呼呼的喘著氣朝京城的方向奔跑著。
身後。
馬蹄的聲音讓慕容澈充滿了希冀。
他站住,朝那馬車嘶吼著,每一個字都痛徹心扉:「停下,停下,快停下,救救我的若歌,誰來救救我的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