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慕容澈情緒激動。
一把將那碗小米粥打翻。
他節節後退:「夠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無比的憎惡,無比的噁心!」
若歌果然不說了。
她將淚花吞噬在腹中,裹在眼圈中,就是不落下來。
「既然你不想吃東西那就這麼待著吧。」慕容澈的心很亂,亂成了一團雜草,他看著泰然自若的若歌,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場感情里輸了,輸的徹徹底底的。
他瘋狂的跑了出去,沒有騎馬,沒有僱車,圍著京城開始跑。
街道上的人都把他當成瘋子似的。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可是胸口還是堵的不行,他捂著胸口,額頭上不知流的是汗水還是雪水。
跑夠了,他如行屍走肉般在街道上行走著,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經黑了,等他再抬頭時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四合院門口。
他苦澀的揚唇,他已經下意識的把這兒當成自己和若歌的家了。
不管他和若歌鬧的多凶,他始終是要回家的。
只是,這個家已經破碎了。
他垂頭喪氣的朝四合院內走去,抬頭一看,整個人僵住了。
房間的門竟然是開的。
他心裡一緊,他出來的時候明明把門關上了啊。
難道……
他呼吸一窒,朝房間奔去,那個籠子已經被人打開,若歌不見了。
他的心好似也丟了,一拳砸在籠子上,他跪在那裡,痛苦的擰著眉頭,眼淚落下,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我吃了解藥心還會痛,若歌,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籠子裡好似還有若歌的香味兒。
慕容澈鑽進去,蜷縮著雙腿坐在那裡,頭抵在雙腿上。
不一會兒,他聽到了腳步聲,他想,愛誰誰吧,就算殺手又能怎樣。
要麼他死,要麼他活。
就這麼簡單。
醇厚,深沉的話在他頭頂響起:「遇到事情就逃避,就躲起來,哪裡像一個錚錚鐵骨的男子漢。」
是離傲天的聲音。
慕容澈沒動,他抬起頭來,淚眼婆娑,赤紅著眸看著離傲天:「舅舅,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也是一個失敗的人,你被冥衍夜和若歌耍的團團轉,你已經從皇位上滾下來了。」
「退位是我早就打算好的事情。」離傲天不理慕容澈氣頭上嘲諷的話:「玉樹離開前,我便知道她不喜我當皇上,只是那時權勢對我來說太過重要,重要到我忽略了玉樹,失去了玉樹,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膨脹的權勢對我來說不過爾爾,玉樹和孩子才是我的天下。」
慕容澈擺擺手不願意聽:「舅舅,你走吧,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一直生活在一個騙局裡,若歌騙了我,她這個騙子。」
「你愛她麼?」離傲天沉默了良久,忽然問。
慕容澈一怔,愛,愛啊,不愛的話他又怎會這般痛苦。
「既然愛就想法設法把她追回來,而不是虐待她,讓她愈離愈遠。」離傲天聲音朗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移他痛苦的情緒:「玉樹生了孩子後你還沒去看過你的弟弟們,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