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都已經捉到她了。
豈能說走就走。
離傲天半蹲著身子,把餑餑推到一邊,揪著她的青絲朝她勾勾手指:「皇帝還請出來,微臣是練武之人,這輕了重了的微臣也掌握不好,微臣瞧著皇帝的肌膚十分嬌嫩,微臣的粗手會把皇帝的肌膚弄傷的。」
是啊是啊。
離傲天這麼一說可就提醒離玉樹了。
若是兩個人一來一回,一整一搶的不小心被皇叔偷襲到了自己的小籠包可怎麼辦啊。
想到這兒,離玉樹打算投降自己爬出去。
她撅著小屁股,貓著腰,跟個小哈巴狗似的爬出了膳桌下。
她起身,拍了拍長袍上的灰塵,看著對面的離傲天。
夕陽西下。
淡淡金黃色的光暈逆著光灑在離傲天頎長健碩的身軀上,將他的身軀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一襲白色長袍的他好似從空而降的謫仙。
面如冠玉,眉目如畫。
他的眉眼總是那般深邃,高挺的鼻樑有陰影閃過,離傲天好整以暇的看著有些侷促的離玉樹:「皇帝真是好興致,竟然學起偷吃了。」
「沒,沒偷吃,朕只是嘗嘗。」離玉樹搓了搓指腹,指腹上還有碎渣渣。
她的細小動作全部落入離傲天的眼中,離傲天輕若羽毛的笑,並沒有過多訓斥,許是覺得這是在寺廟不能太折離玉樹的龍顏吧:「微臣今夜要跟方丈談些事情,還請皇帝早些回禪房歇息。」
「是。」離玉樹應著,她打了個哈欠,滴溜溜的轉著大眼睛,道:「皇叔,朕可不可以拿幾個餑餑回禪房吃?吃完朕就想睡了,今兒趕了一夜的路朕實在是太乏了。」
看她睏倦的淚眼,離傲天擺擺手。
「多謝皇叔。」離傲天又送了離傲天一個哈欠,落落大方的掀起蒸籠的蓋拿了四個餑餑用長袍袍尾兜著繞過他身邊,跑了。
呼。
一路上她都沒敢回頭,生怕一個回頭撞上離傲天那深邃的眼。
回到禪房後,離玉樹趕緊把門闔上,呼哧帶喘的。
茉莉正給離玉樹鋪床,見她如此慌慌張張,不由得笑:「皇帝,怎麼了?被狼攆了?」
「差不多。」離玉樹撇撇嘴,離傲天比狼還可怕。
她把餑餑放在素盤裡:「吃吧,吃完跟你說點事。」
「什麼事啊,皇帝。」茉莉好奇的問,一邊用手往衣裳上蹭了蹭,一邊拿起了個餑餑啃。
「你先吃,先吃。」離玉樹靠在竹塌上坐著,竹塌可真涼快兒啊,從臀部一直涼到腦袋,她揮著廣袖來回的扇乎,將壞壞的一面隱藏起來。
單純的茉莉還以為離玉樹要跟自己說什麼驚天秘密呢,胡亂的噎,噎的她臉紅脖子粗的,差點喘不過來氣:「皇帝,快,快給奴婢捶捶,奴婢要窒息了。」
「出息。」離玉樹白了她一眼,上前替她捶後背。
「對對,就是那裡,皇帝,輕一點。」
「哎呦皇帝,舒坦多了,再來兩下就好了,皇帝。」
這引人遐想的聲音讓佇立在禪房外的離傲天簇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