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世界中,一切的事物,一切的現象,都存在著絕對的最初。
而「根源之渦」就是一切的因,是各種現象起始之處,記錄著所有的起因、經過與終末,稱之為「究極的知識」也並非不可。
因此兩儀式自然而然的,就擁有理解萬物之死的通行證與直達車。
再加上兩儀式擁有長達兩年的瀕死體驗,這也導致她不僅能收放自如,也能極大程度的無視過度用眼的負擔。
但是遠野志貴卻沒有這樣的先天條件。
他能夠開眼,可以說完全是主角光環招致的幾乎不可複製的必然變異。
「根源之渦」作為月世界原初的「因」,其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從那個漩渦流出、產生、演化為當前的形式,包括所謂的二十七祖、五大魔法使以及兩大抑制力。
這種演化本來是不可逆的,已經開出的「果」,自然回不到最初的「因」,但是雖然不可逆回,卻從根源上還存在因果的維繫連接。
正是基於存在這種維繫,也就理論上存在變數外的特例。
也因此,一個天生就沒有魔術迴路,什麼神秘都沒接觸過的人類,卻在瀕死體驗中意外的,在大腦中打開了這條不可逆的迴路,進而看到事物的「死」。
所以說遠野志貴能夠覺醒【直死之魔眼】,本身就存在不可複製的特異性。
而疾風,則屬於順著遠野志貴開闢的這條道路,專門蓄意的去誘導觸發這種變異發生,在經過一次又一次失敗後,最終還真就讓他成功了。
然而,和遠野志貴一樣,疾風也同樣不能向式那樣,輕易地就能目視「概念」的死,並直接切掉概念。
原因很簡單,決定【直死之魔眼】發揮效果如何,優先取決於人的大腦規格性能,這屬於先天資質;其次就是取決於本人的理解能力,這是屬於後天因素。
遠野志貴作為人類的基準,他的大腦並非面向「捕捉概念」這一點的規格性能,但是有得也有失,他對於生物的死理解並且看的也更加深入,所以能夠直接看到死點的存在,並最終向著殺死生物,這種單一趨勢的深入方向漸行漸遠。
兩儀式因為具備連通根源的特質,所以她向著將萬物萬象之死導入視覺化的方向,一去不返。
雖然蘑菇自己也曾親口承認,就算同樣是直死魔眼使用者,兩儀式要比遠野志貴高出幾個級別。
但是,真正覺醒了魔眼後,疾風認為兩人的差距,絕非是好比ex級對比a級,這種直觀的高下立見的對比。
更具體的來說,兩人屬於同一力量體系,技能點分配不同而已。
遠野志貴屬於對生物ex級,對有機物b級,對概念d級。
而兩儀式的話,則屬於是三項全部都a~s級的強度。
他自己,大概三項分別為a級、b級、c級的樣子。
雖然疾風是順著遠野志貴的道路,成功覺醒了魔眼,但是他作為試練者,本身並未將自己框架在單純的人類基準上。
就算他不能像兩儀式這個腦補少女那樣,幾乎開掛一般,只要能腦補出事物的死,就能逐漸理解並且目視。
但是他同樣有獨屬於自己的優勢,那就是他的身體強度與精神強度,比起遠野志貴與兩儀式更加強韌,能夠承受的衝擊與負荷極限,自然也就隨之越大。
其次,遠野志貴與兩儀式屬於月世界,而他卻存在於幻想樂園;月世界與幻想樂園,根源之渦與次元之渦,本身就不是一個級別與規格。
最後,他還會不斷地拓展自己的視野與閱歷,不斷地深化他與「次元之渦」的連通,不斷的認識、接觸、分析、理解萬事萬物的本質。
相信隨著時間推移,無論是物質存在,還是非物質存在,又或者單純概念性的存在,他的這雙魔眼所能看到的,終究會比兩人更遠更清晰……
但是這些,終於還是以後,是屬於未來的事情。
而對於現階段,剛覺醒魔眼並沒多久的疾風來說,想要幫助洛天依徹底終結掉縈繞在她身上的,那種看不見的「概念」干涉,說實話——
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即便是疾風不惜一切代價,為此搭上一條命,也做不到。
他
210 斬斷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