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密碼本,和重慶的呼叫還得擱置。
林赤決定返回醫院。
臨行時,林赤想起了陶天闕要求見他的事,便問錘子:「你認識陶天闕嗎?」
錘子說:「陶天闕?認識啊,南京城很少有人不知道他,尤其他的赤盟會,更是家喻戶曉!他怎麼啦?」
「他想見我。」
「哦?」錘子有些好奇,「他認識你?他找你會有什麼事啊?」
林赤便將那天晚上遭到渡邊毒打以及陶天闕出現在現場的事情說給他們聽了。
釘子說:「聽說此人投靠了日本人?還擔任了什麼南京自救會的會長?」
錘子思索著,說道:「去見見也好,看他到底有什麼事?」
……
回到醫院,林赤見到了曲思秋。
曲思秋不滿地說:「你這一會兒夠短的。」她看看表:「足足五個小時哩。」
說完後,曲思秋覺得自己的態度生硬了點,馬上柔聲道:「還沒吃東西吧?」
林赤點頭。
「只剩下兩個饅頭,稀飯沒了。」
饅頭是用麵粉和玉米粉混合調製的,還有餘溫。
曲思秋給他倒了一杯水。
「你和陶楚歌說一下,我明天去見她爺爺。」林赤咬了一口饅頭,邊咽邊說。
「那我趕緊去和她說一下,趁她還沒下班!」曲思秋連忙說道。
說完,一陣風而去。
翌日,上午九點剛過,陶楚歌出現在林赤病房門口,對林赤遠遠的道:「林先生,我爺爺的車在樓下等你。」
林赤應了一聲。
轎車將林赤帶到了三元巷。
一棟上下兩層的樓房,青磚牆、琉璃瓦。院落占地數百米的。
司機將林赤帶進院子。偏房的門口,擺滿了盆栽臘梅,一個老者正在侍弄。
老者聞聲放下手中的一把小鐵鏟,朝林赤迎來,嘴裡說道:「歡迎林先生光臨寒舍。」
「寒舍?」林赤打量著眼前這座雅致闊氣的院落,心中不禁發笑。
老者正是陶天闕,字松林,南京自救會會長,赤盟會會長。
進入廳堂,馬上有人給林赤沏了一杯茶,林赤抿了一口,上好的雨花茶。
老者一直在打量林赤,目光犀利。
「不知陶老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林赤問。
陶天闕道:「林先生的上次劫難,老朽當時也在現場。」
林赤並未作答,埋頭喝茶。
陶天闕:「這兩天身體恢復得如何?」
林赤回話:「已不礙事。」
「我對林先生的錚錚鐵骨記憶猶新,淫威之下,還不屈不撓,實在讓我欽佩!」
「只是皮肉之苦罷了。」林赤說道。
陶天闕:「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這皮肉之苦可是連著心的!」
「我父母已經不在了。」林赤似乎答非所問。
陶天闕話題一轉:「林先生是哪裡人?」
「上海人。」
陶天闕一聲嘆息。
林赤開始主動問話:「陶老先生為何嘆氣?」
「上海也好,南京也罷,如今都是國人之痛!」陶天闕神色淒涼,又說:「我中華三大鰲首之城,北平、上海、南京,如今都為東瀛小國侵占……」
林赤:「這麼說,陶老先生對抗戰前途已希望渺渺?」
陶天闕:「倘若我中華大地上,再多些像林先生這樣的鐵血青年,那彈丸小國豈能窺覷我一寸河山?」
林赤開始咄咄逼人:「其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