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如刀,陰霧漸消。
天地間忽然變得說不出的極為冰冷,極為寂寞。
無生忽然倒下,掙扎、喘息著又站起,石像般挺立著,然後又向前走,......。
有種人無論是遭受痛苦、折磨、悲傷......,還是家庭的片片破碎、親人的森森冰漠......,都會毅然石像般挺立著,然後向前走。
這麼樣的人也許真的太少太少了,但的的確確是存在的。
之所以極少極少,也許是上帝故意這麼安排的,那種人生實在太悲慘,太淒切了,因為人間需要的是快樂、歡愉。
......。
無生掙扎著站起,石像般挺立著,喘息著,回過頭。
楊晴笑了,笑意更濃了,流露出的偏偏是痛苦、悲傷。
無生道:「你還不會笑。」
楊晴道:「我這還不是笑?」
「一個人的笑是發自內心的,只有心存歡愉、喜悅時,笑出的那才是真正笑容。」
楊晴點頭,這種學問也不是書中才能找到的。
「你要是想嘗試真正的笑容,內心就要找到歡愉、喜悅,找到的越多越好。」
「那我怎樣才能找到?」
無生不語,已在喘息。
肩膀上流出的鮮血更加惡臭、惡劣,令人無法忍受,令人厭惡、作嘔。
「這個需要自己去悟,並不是別人教就可以領略到的。」
「那我怎樣去悟?」
無生不語,喘息聲更粗。
石像般挺立著,空空洞洞的眸子已盯著遠方。
楊晴道:「你為什麼不會笑?」
無生不語。
「你要是笑笑,那一定很迷人的。」
無生不語。
「我想會有很多女士的心會被你勾走的。」
無生不語。
「說不定我這心也會被你勾走的。」
她說著話的時候臉上已有紅暈,一種只有在心愛情人跟前才會有的紅暈。
冷風更冷、更急,刀刀割在軀體上仿佛是地獄裡的刑鞭提前懲罰他在人間的罪惡、過錯。
無生道:「前面還是有花在等著我們。」
楊晴道:「是的。」
無生空空洞洞的眸子盯著傷口,喘息著說道:「我沒有把握還能活著。」
楊晴不語。
她已實在說不出話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無生道:「我活不長了,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楊晴忽然撲到他懷裡,軀體已在顫抖著。
無生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學會逃跑。」
楊晴搖頭,說道:「我不會逃的。」
「為什麼?你不怕死?」
「因為你不會死的,所以我為什麼要逃。」她不讓他說話,又接著說道:「我相信你。」
無生不語,嘆息。
她抬起頭,笑著。
無生道:「你為什麼要笑?」
「我在笑你。」
「我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你一點也不風流。」
無生不語,也不懂。
「常言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無生不語。
「你這樣就去了上面或者下面是沒法報到的。」
無生不語。
「你去了也白去,你要先學會風流才行。」
無生不語。喘息著離去。
山腳下坐著一個人。
漆黑的衣服,懷裡擁著把漆黑的刀,眸子卻更加漆黑。
他看到無生過來就忽然站起,冷冷的站著,冷冷的盯著,冷冷的握住手裡的刀。
冰冷、無情的臉上已有了笑意,譏誚、冷酷而驚訝。
蒼白的手上根根青筋毒蛇般翹起,仿佛已因神秘、詭異的過度情慾而翹起。
無生石像般挺立在他七尺處,挺得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
這人冷冷的盯著無生,冷冷的拍了四下手中的刀。
無生道:「無聲冰花?」
冰花點頭。
他先
第二十五章 無聲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