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得遠遠的。
金剛甩了甩頭,卻不知甩得是雨水,還是汗水。
「你還是知道我的。」
「大寨主,快刀。」
快刀死死的盯著金剛,盯著金剛軀體上每一根結實、堅硬的肌肉。
「我也知道你。」
金剛不語,已在等待。
「你是離別咒。」
金剛不語,已在點頭。
「你不是離別咒的主人,因為離別咒的主人絕不會只穿著件褲頭到處晃,晃著去殺人。」
金剛不語,已在點頭,嘴角笑意更濃。
「你也不是四大天王,也不是兩大護法。」
金剛咬牙,已在點頭。「你好像知道的還不少。」
「你是貼身金剛。」
「是的。」
「你真是金剛不壞之身?」
「你為什麼不來試試?」
快刀不語。
金剛也不語。
刀鋒上的寒光漸漸變得更加森寒、冷漠。
握刀手臂上的青筋已更加冷靜、穩定,沒有一絲變化。
沒有變化也許就是最大的變化。
快刀眼裡已閃出了光,冰冷、殘酷的光。
刀光。
刀光一閃,只是一閃而過。
忽又消失,刀光突斷,刀身突斷。
快刀的軀體已飄落到不遠方,臉色驟然間變得冰冷而又僵硬。
蒼白的手忽然鬆開,半截刀「噗呲」落下,直直的插入大地。
快刀死死的盯著金剛,死死的站著。
快刀手裡已無刀,沒有刀的快刀豈非就是狗屁,狗屁也不是。
刀身已斷,殺光已截,他的人呢?
眼中逼人的寒光已消失,嘴角已在不停的抽動著。
「你果然是金剛不壞之身。」
金剛不語,臉頰上的肌肉已在跳動,不停的跳動著。
然後倒下,倒下一口鮮血已飛濺而出。
他掙扎著站起,嘴角的笑意猶在,瘋狂、兇狠而又譏誚的笑意飄飄,飄動著自己的勝利。
「你怎麼樣?」
快刀不語,那隻握刀的手輕輕低垂,沒有一絲動彈。
毒蛇般高聳的青筋漸漸已萎縮,漸漸已變得沒有一絲活力。
冰冷、殘酷的雨水漸漸已停下。
快刀沒有動,握刀的手也沒有動,雨水滴滴從手指滾落。
金剛走向快刀,直接就走了過去,沒有停在七尺處。
走過去就將那隻握刀的手扯了下來。
他扯斷手臂仿佛是頑童扯斷泥娃娃那邊容易、簡單。
刀已斷,手亦斷。
人呢?
快刀沒有動,死死的盯著金剛,死死的盯著金剛扯斷手臂。
那隻手臂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你是不是很難受?」金剛臉上笑意更濃。
沒有說話,也無話可說。
他手中已無刀,無刀就是失敗,失敗就是離別。
離別就是死亡。
他轉過身,不在看金剛一眼,走向浪鬼。
走得並不快,卻依然很穩。
一個人面對死亡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悲傷?又或者是很怨毒?......。
快刀沒有這些,他跪倒在浪鬼軀體前,臉上顯得極為平靜,平靜的仿佛不像是即將死亡之人。
他握住浪鬼的手,垂下頭,仿佛在沉思。
然後他軀體一連串爆竹般響起,......。
他赫然震斷軀體筋脈而死。
無生石像般挺立著,石像般不語。
槍頭般的眸子已從遠方縮回,已槍頭般盯著、戳著金剛,仿佛要將金剛活活戳死在大地上。
他的話更像槍頭,戳著金剛。
「你贏了。」
金剛喘息著,將血王抱起,走向無生,停於七尺處。
「是的。」
「你還可以繼續贏下去。」
「是的。」
「你還可以找我決鬥。」
金剛不語,
第八十一章 屍骨寂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