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菱不知道的是,那天聚會散場後,那張被曾昀璟標價為100的照片,謝澄反覆看了數次。
最終,那張照片被設置成了兩個人的聊天背景。
那天曾昀璟和謝澄一起回的謝家老宅。
在謝澄房間時他旁敲側擊問過:「澄哥,你今天為什麼會花這100的冤枉錢?」
謝澄眉目舒展,露出慣有的鬆散笑容。
他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你也知道這是冤枉錢啊?」
曾昀璟還在玩著他房間的遊戲機,聽完這話後,忽而訕訕。
此刻,他眼底的目光像是能洞察一切。
一盤遊戲廝殺的聲音結束後,那個被擱置的話題突然又有了回答。
曾昀璟極輕地笑了聲,「我的攝影作品對你來講當然是冤枉錢,有價值的是照片裡的人不是嗎。」
明明是疑問句,可他的語氣里是篤定的陳述。
謝澄無聲笑了下,沒做回答。
*
宣傳冊正式下發當天,七班是最熱鬧的。
畢竟冊子上的男女主都是七班人。
錢金金拿著宣傳冊,毫不吝嗇的誇獎:「瞧瞧,多配啊,不愧是我帶的學生,顏值都隨了我了!」
張子淮故意嗆她:「小錢老師你這哪是夸澄哥和菱姐,你這是拐著彎夸自己啊。」
話音一落下,教室里充斥著笑鬧聲。
錢金金佯裝憤怒模樣,「閉嘴!」
白語晗和同桌陳聰拿著冊子欣賞許久,最後她給出一句總結:
——「咱菱菱是真美啊,謝澄也像個人。」
陳聰強忍笑意,給她豎大拇指,「話還是你會說。」
就坐在他們後面的謝澄忍無可忍,「......你們是當我死了嗎?說人壞話當面說的?」
那本宣傳冊在溫家可謂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
凌菡拿著冊子欣賞了半天。
她雖是職場女強人,但從小在父母那兒接受藝術薰陶,審美相當好。
在她眼裡,自家女兒和謝澄站一塊,就是極養眼的。
藝術作品是美的載體。
而他們站在一塊兒的合影,就像極了一幅出色的藝術作品。
相比之下,溫儒宸就沒有那份閒情逸緻了。
溫家明亮又寬敞的客廳里,迴蕩著他嘹亮的嗓音。
——「怎麼又是謝澄這個小子!」
——「安安,你和他拍照怎麼不告訴爸爸!」
溫知菱:「之前吃晚飯的時候不是和你們說了嘛,我要去學校拍宣傳照。」
溫儒宸後知後覺,她當時的確是講了。
但傲嬌的老父親仍舊沉浸在某種情緒里,他嘀咕一句:「但你沒跟我說是和謝澄拍。」
凌菡耐心快要告罄了,她遞給丈夫一個無語的眼神。
「當時也不知道是誰,一聽說女兒要拍宣傳照就激動得要命。」
她清清嗓子,學著溫儒宸那時候的語氣。
「不愧是我女兒,肯定是看我們安安太漂亮了才讓去的。」
對女兒的彩虹屁吹了一堆,唯獨沒問重點。
*
落葉與風纏綿,陽光疏疏落落於光禿的枝椏。
歲月悠悠,季節更迭。
在驟降的氣溫中,初冬來臨。
清晨的校園廣播在播報著今日冷空氣來襲,提醒同學們及時添衣。
謝澄到班時,正好瞧見白語晗和溫知菱兩臉頹廢,面對面,下巴抵在同一桌子上。
這兩人唉聲嘆氣
第34章 「有價值的是照片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