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我?既然不想告訴我,那為何還要跟我提?」南郭夫人嗔怒地瞪著元吉。
元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卻沒有回答南郭夫人的問題。
南郭夫人目光一閃,似乎有所領悟,沒有再追問之前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話題閒聊起來。
知情識趣的人總是受人喜歡。
元吉笑眯眯,主動給南郭夫人倒了杯茶:「每次見夫人,在下都覺得夫人又年輕美麗了幾分。」
南郭夫人眼睫閃動,一雙眸子脈脈含情:「女為悅己者容,冬日寒冷,不知誰肯為我暖一壺熱茶」
元吉握住南郭夫人的手,猛地把她拽入懷中
法華寺常駐僧人不多,廟裡的僕從卻是不少。不但法華寺的僧人有僕從伺候,就連寺廟裡做雜務的都是僕從。
法華寺後山上有一處小溫泉,寺廟在那裡也蓋了一座暖房,僱傭村民在裡面種植最新鮮的蔬菜。
每日裡附近村子的村民會把最新鮮的蔬菜送到廟裡,今天也不例外。
幾個村民拉著四車蔬菜米麵,來到法華寺的後門。等了一會兒後,一名灰衣中年男子打開後門走了出來。
領頭的村民點頭哈腰上前:「裴管事,又要勞煩您了。」
灰衣中年男裴管事神情有些不耐煩:「行了,每天都是一樣的事情,你們動作快點,今天廟裡接待貴客,我們很忙的。」
裴管事打開後門,看著村民推著車子一一進去。他的目光重點在那些蔬菜上,他要確保每一天送來的蔬菜都是最新鮮的。
齋堂前,幾個村民合力把板車上的東西往齋堂里搬送,裴管事在跟領頭的結算這個月的費用。
齋堂里的廚子也是僕從,不是僧人,指揮著村民把菜筐放到空餘的地方。
裴管事結完賬,對齋堂的廚子道:「前院有事要忙,我先過去。等他們走了,你去把後門鎖上。」
「好咧,裴管事慢走。」
裴管事走了。
村民卸完貨,廚子人挺好給他們倒了熱水喝,之後才把他們送走。只是這廚子有些大意,他沒有發現村民進來時五個人,出去時變成了四個人。
閆飛躲在假山石後,看著廚子鎖門離開,又過了一會兒,他才走出來。來到後門,撥弄了幾下門鎖,閆飛輕鬆打開了後門。
門外閃身進來兩個人,是閆飛的兄弟孫兵和張萊。閆飛重新把門鎖上。
三個人沒有說話,以眼神和手勢交流一陣,三人分頭離開。
後天就是竇子魚祭天的日子,閆飛三人將在法華寺潛伏兩天,等待與竇子魚見面。
法華寺很大,空置的房屋很多。以前這些屋子裡住滿了香客,但如今景況不如從前,法華寺謝絕普通香客入寺。
閆飛三人要在這裡潛伏兩天不難,隨意挑一間沒人的屋子裡躲起來就可以。三個人分頭躲藏,更不容易被發現。
若是可以偽裝成寺里的僕從會更好,但是時間太短了,他們來不及去了解這些僕從。這些僕從都是各司其職,並且互相認識。若是不夠了解他們的底細,很容易暴露。
閆飛三人只能選擇最簡單直接的法子躲藏起來。
幸好法華寺一向無人敢惹,寺廟管理很鬆散,潛入非常容易。
最難的是後天,竇子魚在法華寺的那天,寺里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到時候還要另想辦法接近竇子魚。
閆飛三人以前來過法華寺。
前梁王時代,欣怡翁主曾帶著樂芳菲來這裡上香,但因為不喜歡僧人的作風,之後就再沒來過。
三人記憶中多少還有些法華寺布局的印象。
閆飛記得這裡有一座暖房,當年看到的時候還曾感嘆過奢侈,這次進來他便打算躲到那裡去。
暖房裡春雨乍歇。
元吉和南郭夫人膩歪在一起,說了一會私房話。之後,兩人攜手離去,各自回房洗漱換衣。
閆飛恰巧看到了兩個人攜手的身影。只是他離得遠,沒聽到兩個人在說什麼。
兩日後。
太子祭天當日,都城戒嚴。晉國九王子莊言親自陪同梁國太子竇子魚祭天。
距離天亮前三個時辰出發,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