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魚高挑的身子出乎意料的很輕。
江魚抱起她毫不費力。
當然,林知魚也出乎意料的沒有排斥江魚這般過分親密的接觸。
此刻林知魚正靠在江魚的肩頭,聽著江魚的心跳聲。
很明顯,這傢伙跳動的速度過分快了些。
林知魚很確定,江魚現在很緊張。
而江魚現在的的確確非常緊張。
把林知魚抱起來這個舉動,完全是一時衝動的。
在抱起之後,感受到林知魚的體溫,江魚就腦袋空空了。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滿腦子都是「我抱了師姐」。
「還不走嗎?」
當林知魚的聲音從懷中傳來,江魚才反應過來自己要做什麼。
然後在踏出呂玄陽府邸的時候,江魚迎面便遇到了熟人。
「四師兄。」
靳宗昌看到眼前這一幕,當即轉身。
「嘶,奇怪,我分明要去主峰來著,怎麼走到師尊這來了?這年紀不大,怎麼腦子還不好使了。」
看著靳宗昌的身影一溜煙的消失不見,江魚愣在了原地。
「這?」
「先將我送回去吧。」林知魚無奈的搖搖頭。
「額,好的吧。」
自從呂玄陽背刺之後,林知魚就知道整個弈劍峰,甚至整個天元宗現在對她和江魚的關係是存在一種誤解的。
林知魚自然也清楚一件事——有關她和江魚事情,他們兩個是解釋不清楚的。
「都隨他去吧,這種事情,師弟和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好在,現在江魚和林知魚現在住的地方是真傳府邸了。
這片區域中並沒有多少人。
但只要有人看到,這件事情便會如一陣颶風般刮過。
而此事的江魚似乎也是意識到了這樣的做法有些不妥,這和大庭廣眾之下給姑娘表白的行為有些過於接近了。
表白從不是衝鋒的號角,而是勝利的凱歌。
表白是兩個人關係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進一步的選擇,而不是在什麼基礎都不存在的情況下直接發起衝鋒。
沒有奠基基石就想直接獲得成功,如空中樓閣,即便存在一時,最終也有可能倒塌。
而道侶之間的關係更甚於此。
江魚是喜歡林知魚。
但是他們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都能夠傳的繪聲繪色,真讓他們見著江魚將林知魚抱到府邸中,那整個天元宗接下來一段時間中,茶餘飯後的八卦是少不了了。
他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師姐陷於議論中。
於是江魚加快了步伐,飛一般朝著府邸而去。
林知魚府邸門口。
江魚看著正在閉目養神的林知魚,輕聲講道:「師姐,到了。」
林知魚甚至都沒睜眼,從江魚懷中抬起手屈指一彈,府邸的大門便打開了。
她似乎並沒有下來的意思。
江魚愣了一下,見林知魚似乎真的沒有任何動靜,才邁步走進府邸。
江魚還是第一次進到林知魚的府邸中。
府邸內的裝飾與自己那邊相差不大,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不過與江魚那邊被雪覆蓋的連條路都沒有相比,林知魚的院子中至少還有條路。
江魚三兩步就來到了林知魚屋前。
都讓他進府邸了,大致也是默認他進屋了。
江魚輕輕推開房門。
林知魚的房間並不像他那般有些亂,乾淨整潔,各種物品擺放有致。
整體而言,就很簡單。
臥房與客廳由一道屏風隔開,繞過屏風,便是林知魚的臥房。
江魚看著眼前的屏風停住了腳步。
一個人的臥室,是一個非常私密的地方。
沒有當事人的允許,最好不要隨意進入。哪怕她邀請你去了她家,也不代表著允許你進入她的臥室。
「放我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