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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經釐清的思路,又陷入了懷疑的漩渦。大筆趣 m.dabiqu.com
倘若永年縣並不存在,自己的第一世又算是什麼,再為何安陽曾氏自兄弟二人起,連續兩代人和他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這其中究竟又是哪裡出了差錯。
「既然維文、維武是曾氏遠祖,想來族志里,定記載有二人的生平才對!」
「你可知道,這對兄弟的父親又叫什麼名姓?」
李晏並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擾亂陣腳。
思索片刻,很快又提出一個直指關鍵的問題。
「晚輩乃是曾氏嫡脈,又怎會忘記遠祖的生平呢。」
曾遠卿苦笑一聲。
雖然不懂這位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可如今曾氏興衰,全在乎此人一念之間。
他又豈敢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把族志記載的內容全說了出來。
曾氏雙傑,安陽府廣平縣生人,父親乃是當地小有名氣的大夫。
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曾維文十一歲時失怙,十二歲失恃,父親的孝期還沒守完,又得開始替母親守孝。
父母雙亡,曾家家道中落,兄弟二人沒有錢讀書,只能問昔日同窗借來詩書,鑿壁偷光,連夜抄完再送回去。
就是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曾維文發憤圖強,於孝期結束後的次年考中秀才,家境才開始有所好轉。
似乎是兄弟二人的刻苦打動了上天,自此曾氏的文運一發不可收拾,兄弟二人接連中舉,幼弟維武更是蟾宮折桂。
發達了的兄弟倆,重新花重金修繕生父母的墳塋,並刻石立碑寫傳,那塊碑至今還立在廣平縣。
曾遠卿一邊講著,一邊小心觀察著大宗師的神情。
只見說到二位遠祖幼年失怙失恃時,原本面色如常的老前輩臉色一下子差了不少。
等說起兄弟二人為亡父母立碑著傳,身上的氣壓更是低得令人不寒而慄。
「那你家遠祖那位生父又姓甚名誰?」
李晏冷哼了一聲,復又追問道。
廣平縣他尚且還有些印象,就在永年縣以北不到十五里的地界。
自己第一世名聲遠揚,可沒少有廣平縣的鄉紳豪強花重金請他出診,也沒聽說廣平縣有什么姓曾的大夫。
「鼻祖曾諱白朮,亦是安陽府廣平縣人。」
曾遠卿惴惴不安地回復道。
李晏又旁擊側敲,詢問自己買給二子的幾處房產。
按照曾遠卿所言,如今也都還是曾氏的祖業,然而彼時才考上秀才的曾維文,又如何買得起府城三進三出的院子,分明經不起推敲。
曾遠卿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出理所當然。
「那廣平縣以南十五里外,蟄龍山腳下,你可知又是何處地界?」
李晏繼續追問道。
「前輩說的應該是落霞澤,只是落霞澤附近貌似無甚山峰。」
曾遠卿緊鎖眉頭,不確定地回憶道。
李晏一連幾個問題讓對方自相矛盾,其中漏洞更讓道徒生出蹊蹺的感覺。
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打定主意,如何也要去那位曾白朮的墳前一探,看看這位替代自己承受曾氏百多載香火的西貝貨,究竟是何等人物。
「你們且睡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李晏未能解開心頭的疑慮,有些不耐地下了逐客令道。
見曾遠卿頗有些為難地看向幾個蒙面人屍體,心知肚明地一拂袖將幾人擊倒,幾個蒙面人依舊是無絲毫反應。
「他們都被貧道用內力震碎了心脈,你且放心將他們丟在院中便可,若是發善心替他們挖抔墳土也未嘗不可。」
嘴上說著用內力震碎心脈,不過是李晏用來忽悠人的幌子。
李晏今不過二八年歲,便是從娘胎開始練武,也成就不了外罡宗師,至於先天大宗師更是無稽之談。
方才能不動聲色害去幾人性命,靠得正是修道士對真炁的小小運用。
靈台清明而
第77章 失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