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似笑非笑的看向宇文海,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字字誅心。
這宇文海他還真看不上,身為黑衣衛,修為十分高深,可為人一味的兇殘狠毒,實在不怎麼樣。
最令人不舒服的是,在宇文樂遇襲之後,他不去追查三百詭刺的下落來歷,反而盯著黑衣假面查問不休,甚至在宇文樂的身邊布下許多暗子,其目的不問可知。
這種傾向實在十分可疑!
「你一個小小醫師,竟敢胡亂誣衊我,真是不知死活。」
宇文海的聲音冰冷,頭髮都豎了起來,一股如潮氣息壓了過來,原力在身邊凝聚,看起來就要出手。
換一個人在這壓迫力之下恐怕都說不出話來,但蘇慕恍若未覺,他只是望向宇文風。
要是老皇帝也不願意聽下去,那自己說得再多也是枉然。
宇文風果然沒讓他失望,淡淡的看了宇文海一眼,似乎很是不悅,又似乎有些疑惑:
「讓他說下去!」
宇文海氣息一滯,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原力散去。
在皇帝面前,他再怎麼看不慣蘇慕,也得把心中怒火壓下。
那就再聽聽這小醫師究竟還能說些什麼,要是說得不對,就把他一掌殺了,這麼多年,敢誣衊他屠夫宇文海的人早就不存在了。
「我只問你三件事,第一,九月紅葉當晚埃利奧特刺殺事件,你查出什麼了沒有?第二,靜湖山莊小皇子被刺。死了千餘人,你又在幹什麼?第三。這次的事件,你知道這女人的目標是什麼?又準備把黑鍋戴在誰的頭上?」
「你……」
宇文海一時答不上話。氣得鬚髮虬張,這人身材魁梧高大,怒髮衝冠,氣勢十分駭人。
蘇慕也不敢過份刺激他,雖說皇帝在場,但要是這人被激得突然出手,自己出手抵擋,說不定就會暴露身份,到時候解釋不清的就輪到自己了。
之所以把目標對準宇文海。倒不是一定要把他扳倒。
而是他發現一個問題,宇文風對這黑衣衛首領似乎極為信任,有些事情交給他全然不問。
偏偏這宇文海實在是少了腦子,有些不清不楚。
洛天宇那邊他一點都不去查,聯邦那邊他也不去防備,卻一直盯著黑衣假面,甚至想要查出九月紅葉當晚的真正隱蔽兇手。
這人的心思很不正常,一定是陰謀論的奉行者,什麼事情都想查個水落石出。
他以為自己是包青天麼?
蘇慕的一石二鳥之計多數就敗在他的手中了。
這怎麼能忍受。不給他戴個帽子,他不會懂得早點結案對自己的好處。
幾句誅心的話說得宇文海啞口無言,蘇慕又對李宏寬教授說道:
「李教授先前定是很奇怪,作為一個對創生學有些成就的醫師。更在心臟手術上很有心得的我,為什麼一直不願意主刀?」
「你不是說沒經過大場面,有些緊張嗎?」
李宏寬被先前的突發事件震得有些回不過神。此時有些恍惚的說道。
他心裡還在後怕著,要是在他拔刀的時候宇文光出事。可能事情也不太說得清了。
這也正是蘇慕提前動手的原因,一個是不想讓他無辜背上殺人的罪名。另一個也不會有如今這大好局面。
「我不敢主刀的原因,是因為推薦我來治病的人是洛天宇,皇上既然答應我來此會診,想必也查過我的身份。」
「洛天宇基因改造計劃依靠聯邦人布拉德,信重有加,而我,正是因為不看好這次改造,認為是在害人性命,所以跟布拉德發生爭執,甚至生死相拼,差點就死在神起軍營。
最後跟聖芳院林秋諾退出神起,從而結怨洛天宇,這事眾所周知。」
蘇慕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讓眾人消化他話中的意思。
跟洛天宇的衝突,導火索是布拉德,實質上還是洛天宇的立場問題。
其他人還是首次聽聞這消息,都聽得有些入迷,宇文風看向站在身旁的老太監,卻見他微微點了點頭,知道這事不假,於是問道:
「蘇醫師是說你跟天宇有仇,然後推薦你來治病是居心不良?」
「皇上有所不知,小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