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這突然動手,也讓劉二那兩個同夥嚇了一跳。多少年來都被自己兄弟隨意欺辱的李小四,今天竟然還手了?
「小畜生找死!」
一聲暴喝,李元霸左後方風聲橫起,那個同夥從地上拾起半塊板磚,照著李元霸的腦袋就拍了過來。
同一時刻,另一人由右方衝來,照臉就是一拳。
烈忌深吸一口氣,腦海中瞬間閃過前世自己最擅長的錘法招式,左腳向後猛地退了一步,讓過面前的一拳,接著身子往後一轉,左臂向上架擋住揮來的半塊板磚,丹田用力,同時手臂如鋼鞭一般向側方一掄……
啪!
橫擺的小臂跟掄圓的棍子沒有什麼區別,直接狠狠地抽在了在身後潑皮的胸腹之間……
在接觸到對方身體的剎那,李元霸的右手拳頭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突地一震,嗡!
震顫的拳勁轟在對方身上,並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瞬間擴散全身,那中了一拳的潑皮頓時一聲慘喝,整個人向後踉蹌速退,但腳下絆到了地上的劉二之後,登時變作滾地葫蘆,狼狽不堪。
烈忌這一拳之威,登時震驚了四周看熱鬧的所有人。包括那名一拳掄空的潑皮,也是一臉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李元霸目光掃過周圍眾人,那凌厲的目光嚇得眾人同時一個哆嗦,而那剛剛動手的潑皮硬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披哩撲嚨的地往後爬……
李元霸冷哼出聲,拎起被撂在一旁的竹籃,大步流星地衝進了老巷之中。
**********
破爛的小院堆滿了雜物,殘破的門戶被風吹得吱呀作響,低矮的土石小屋四處漏風。
屋角一處沒有燃起的火炕上,合被躺著一個陷入昏迷、全身火燙的老人,正是李元霸要救助的老管事老嚴頭。
此時的老嚴頭正陷入昏迷當中,滿臉浮腫,嘴角到處是血,沾了一臉一鬍子,甚至沁透了衣襟,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因發燒而不停地**,發出無意識的夢囈聲……
一天一夜了,整整一天一夜如此狀態,人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情景,卻死咬著最後一口氣不咽,在這裡硬挺著。雙拳緊握,似乎暈倒前受了極大的刺激,一副要與人拼命的架勢。
十多個形形色色的平民站在門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其中既有老實巴交的僕役,也有那遊手好閒之徒……
「這老嚴頭真是可憐,孤苦伶仃的,還被人打成這副模樣,看樣子是挺不過今晚了……」
「你這話可別讓那張舵聽見,這人就是他打得,你看老頭可憐,不就是跟張舵作對麼?」
「哎?聽說是這老嚴頭貪墨了周府的銀子,才被人打成這樣的?要是如此,倒也不冤枉,那周府都是什麼人,周扒皮的手下還能好惹?」
「狗屁,我聽說是因為老嚴頭占著廚房管事的肥差,不懂得給那張舵分好處,被人陷害的……」
「不光如此,我聽說是那張舵要給自己姘頭的爹找個差事,看上了這個位置,才這麼幹的……」
「別胡說,也許真是那老頭自己貪墨了銀子呢。」
「他貪了銀子,你見他是吃了,還是穿了?老嚴頭就自己一人,還是個奴才,要銀子有個屁用,連身都贖不了……」
「平日裡他不是照顧一個孤兒麼?叫什么小四的,會不會老嚴頭的錢都給他了?」
「誒,對啊,這回老嚴頭如此病危,怎麼不見那小子過來照顧?」
「我呸,那小子長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個白眼狼,頭兩天還看見呢,現在定然是見到老頭沒了生機,拿著銀子轉身就跑了……」
「嘖嘖嘖,真是貌由心生,看他那副德行,果然就不是好人!」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少年李小四的不是,多嘴是非生,不一會就自己把這彌天大謊給說了個圓滿,最後一致認定那老嚴頭定然是偷了周府的銀子,最後卻讓李小四拐帶跑了,自己被打成這副模樣,只能在這裡等死。
除了這些風言風語看熱鬧的人群,周圍還有幾個賊眉鼠眼地閒人,不時地朝屋裡看來看去,尋摸著老嚴頭一死,看看能不能找點好處。
正在人群亂鬨鬨的議論之時,人群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吵嚷之聲。
第五章 畜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