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染著紅光,映照天邊的雲朵,飄舞的雲朵被朝陽填上了好看的顏色,好似一朵美麗的大紅花。
劉天笑迎著朝陽,依依惜別劉長青和眾父老鄉親,遠離了家鄉,遠離了廟池村。
本來村長打算托人找關係,想著有前往帝都的商客或走南闖北的俠客帶著劉天笑一塊前往帝都。
然而被劉天笑拒絕了,因為他知道,這樣他能很快且很安全的到達帝都,但必須給對方支付一筆不小的佣金。
廟池村處於帝國邊疆,常年都是耕種打獵為生,人們生活很是窮苦,這樣一筆巨款,相當於村里大半年的辛苦勞作,這是劉天笑很不情願的。
既然劉天笑否決了村長的建議,最終在大傢伙的建議下,村長找來了村里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狩獵者,陪同劉天笑一塊前往帝都。
這位年輕的狩獵者叫王羿,王羿得知要陪同劉天笑前往帝都,可把這小子高興壞了,激動的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第二天走的時候,依舊精神煥發,朝氣蓬勃。
廟池村的人們很少離開自己的家園,除非像村長這些老一輩中有幾個,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過,而年輕一輩中,就連距離他們數北里的郡城都沒去過。
因此這也使得王羿如此興奮。
對於劉天笑就這樣帶著一個王羿前往帝都,劉長青心裡雖有擔憂,但更多的是相信劉天笑的能力。
小時候,劉天笑跟隨劉長青走南闖北到處乞討,也見了很多世面,對於在外生存的能力,劉天笑的能力不比一個真正的武者差。
前往帝都的路途中,王羿好似對任何事物都很新鮮,不是東張西望,就是走哪問哪,這一路上,劉天笑倒成為了他言傳身教的導師了。
「少爺,前面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太虛城嗎?」看著前方一座宏偉的池城映入眼帘,王羿好奇的問道。
看著走在自己身邊這個人高馬大,個頭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壯漢,劉天笑甚是無奈,這一路上不管走哪兒,總是問個不停,劉天笑身心疲憊的說道:「你我都走了大半個月了,相信該見識的你見識了,不該見識的你也見識了,怎麼好奇心還這麼重?」
王羿比劉天笑年長五歲,現在是二十出頭的壯年,但這一路走來,給人感覺卻像未成年的孩子,而劉天笑這個未成年的小子卻倒像個小大人,成為了這位傻大個的引路人,精神導師。
「嘿嘿……少爺,你知道,俺這不是第一次出遠門嗎!」王羿傻傻一笑,用手撓了撓腦門,說道。
「好吧,都過去半個月了,你說你總稱呼我少爺,我怎麼還是有點適應不了。」劉天笑看向遠處的太虛城,摸了摸額頭的汗水說道。
王羿把肩上的背包往上拉了拉,看向劉天笑認真的說道:「這是村長很嚴肅的告訴我的,出了廟池村,我就必須稱呼你少爺,而我就是你的貼身侍衛,從此以後追隨你,你的命令就是聖旨,你讓我往東,我不能往西,村長甚至還說……」
「村長甚至還說什麼?」劉天笑好奇的看向說話有些不自然的王羿,問道。
「村長甚至說,就算你讓我去死,我也必須執行。」王羿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村長說的也太誇張了,這是要搞事情啊!」劉天笑無奈一笑,搖了搖頭說道。
「搞什麼事情啊?」王羿有些納悶的問道。
「哦!沒什麼。」
「哦!少爺……」王羿言語有些支吾,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
「你會讓我死嗎?」
被王羿這麼突然一問,劉天笑向前走的腳步瞬間停住,轉身看向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的王羿。
劉天笑看著眼前這位憨厚的大個,莫名有些心酸,現在他終於明白村長為什麼會讓這麼一個人追隨自己。因為這是一個忠厚老實之人,沒有一點壞心眼。
「記住,任何人都沒有權利讓你死,就連你自己也沒有這個權利,而我有什麼權利讓你死?所以以後別問這種腦殘的問題,好嗎?」劉天笑說完,轉身向前繼續走去。
王羿用手撓了撓頭,趕緊追上劉天笑,憨厚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說道:「少爺,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高興的。」
「我沒有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