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降臨,沈海棠有些害怕地跟在陸豐的身後,第一次見到陸豐如此冷血的一面,饒是沈海棠作為綠林道的賊頭都有著嚇到了。
「休息一會吧,明天早點時候趕路。」陸豐突然停下身子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說。
「嗯。」沈海棠只是應了一句就默默地坐了下來,陸豐也在一旁麻利地找木柴生火。
等將火生好以後,陸豐將一些乾糧架在火堆上烤,沈海棠也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怎麼了海棠?」陸豐見沈海棠一臉心事地樣子關心地問。
「那個,陸哥哥,你今天變得好血腥,就在你沖向那群流寇的時候我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沈海棠猶猶豫豫地將陸豐的變化告訴了他。
「是麼?可能是因為我太憤怒了吧,這些垃圾雜碎。」陸豐說完恨恨地用手錘了下地,眼中一抹血色閃過。
阿寶被陸豐的樣子嚇了一跳,只是一個勁地躲在沈海棠的懷裡不敢露頭,沈海棠看著陸豐有些陌生地樣子也呆住了。
「抱歉,我可能有些激動了。」陸豐回過神來見沈海棠和阿寶全都懼怕自己不由地有些不好意思。
「陸哥哥,你以後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啊?」沈海棠有些傷感地說。
「怎麼可能呢?我就是我怎麼可能會變成別的樣子,你不用想太多的。」陸豐微笑著揉了揉沈海棠的頭髮。
等好不容易將沈海棠和阿寶哄睡著以後,陸豐獨自坐在火堆旁邊怔怔地發呆,四周一片的寂靜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陸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李青坐在陸豐的肩頭一臉擔憂地問。
「唉,我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漠視周圍的人和事情了,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豐有些慌亂地說。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什麼時候的事情?」李青有些氣憤有些慌亂地問。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加入鏢隊以後吧,我感覺現在越來越冷漠了,但是剛才殺人的時候我卻比任何時候都興奮。」陸豐說完身子有些微微地顫抖。
「難道你當初的魔種還在影響著你?」李青語氣嚴肅地問。
「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內視識海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被壓制的魔種有什麼異常。」陸豐說。
「我們明天就加快行程趕快去怪老頭那裡,希望他能有什麼辦法吧。」李青嚴肅地說。
「希望吧。」陸豐淡淡地應了一句。
第二天,陸豐明顯地加快了速度,沈海棠也不再拖累陸豐了,只是咬著牙跟在陸豐的後面,最後有些過意不去的陸豐買了一輛驢車載著沈海棠和阿寶向春水城走去。
所幸一路上沒有再次發生事情,陸豐等人無驚無險地到達了春水城郊外。
「終於到了,接下來就是尋找那個神秘的山谷了。」到達春水城後陸豐有些興奮地說。
突然遠處飛來一隻靈紙鶴,靈紙鶴徑直飛到陸豐身邊環繞了幾圈之後落在了陸豐的手上。
「什麼玩意?」陸豐好奇地將紙鶴拆開,一道神念直接進去了陸豐的腦海。
李青有些好奇地看著陸豐的臉色從鐵青變為了思索最後變成了釋然。
「怎麼了陸豐?」李青好奇地問。
「藍彩蝶給我飛鶴傳書說春水城已經被暗殺堂的人埋伏了起來,只要我們進去春水城就動手抓我。」陸豐表情凝重地說。
「藍彩蝶?她說的話你還信?你忘了她是怎麼害你的?」李青不可置信地說。
「嗯,這次我覺的我可以信她。」陸豐說。
「為什麼?」李青問。
「不知道,直覺告訴我這次她不會害我的。」陸豐說。
李青聞言沉默了半晌說:「那怎麼辦,總不能原路返回吧。」
「不能走,既然春水城有埋伏恐怕怎麼這一路上都被人盯著,現在貿然往回走恐怕會馬上惹來追殺。」陸豐說。
「那怎麼辦?前面可是龍潭虎穴呀。」李青愁眉苦臉地說。
「我們暫時不要進城裡,裝作找東西的樣子進山里,希望能夠利用山勢複雜把他們擺脫掉。」陸豐說完就架著驢車走進了山里。
另一方面,春水城幾天前就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