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傳聞,天人之壽,至少在千年開外,而太祖,從崛起到退位,總共不過三百餘年時間,怎麼看也不算太對。」
站在陵墓的廢墟之中,回想起方才一幕景象,陳銘喃喃自語,腦海中想到了許多。
這的確是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以當年大乾太祖實力之強,按照正常情況下來看,就算是現在仍然還在位也一點不奇怪,怎麼會早早隕落?
官方的記載,是太祖行事霸烈,早年搏殺太甚,以至於暗傷殘留,傷及本源,方才早逝。
但更真實的情況,便不得而知了。
至少在陳銘眼中,自從窺見方才那一幕,這其中的記載,一下子便變得不實了起來。
不過這也不意外。
大乾之史皆為皇陵所修,一些涉及過深的隱秘,自然不可能直接擺在明面上。
在當下,擺在陳銘眼前的問題也不是這個。
「這個女人,救還是不救?」
陳銘望向前處,望著那倒在血泊中,生機微薄的女子,眼神中帶著些審視。
這女子與鍾丘一同來此,身上必定有不少隱秘,若是詳細審問,或許能知道不少東西。
就算排除這方面的因素,一位遠超當前階段的強者,其本身對陳銘來說也是一件珍寶。
在女子身上,陳銘分明看見了有一顆顆神秘的符文閃爍,其中蘊含著一股超越內力的強悍力量,疑似下一層次所涉及的領域。
陳銘眼神閃爍,一念至此,最後還是揮手,一點此世藥王經的內力擴散,暫時將女子身上的傷勢鎮壓,努力維持著其最後一點生機不滅,隨後將其抱住,身影快速在原地消失。
數天之後。
安靜寬敞的房間,青色的霧氣升起,帶著股很濃重的藥味。
房間的中央是個大木桶,裡面裝滿了淡青色的藥液,那個被救回來的女子靜靜在裡面躺著,雙眼緊閉,像是沉睡,也像是早就死去了。
「整整三天時間,以此世藥王經的內力配合藥散,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木桶外,陳銘雙眸點點金色流轉,手上不斷向下倒著藥液,一邊皺眉:「天人之威,竟如此恐怖,僅僅只是被餘波擦到一下,都造成如此恐怖的傷勢。」
他皺著眉,體內的佛力不斷催發,凝聚在雙眸上,整個人此刻都帶上了點佛性,就這麼望向前方。
眼前的視野瞬間改變,眼前女子的身上,一條條細微的經絡血管圖像浮現,還有大片大片的光,將她的身軀粗體的五顏六色,看上去十分奇特。
在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中,最吸引陳銘視線的,是幾枚殘破的符文。
那符文神秘而深邃,每一道看上去都極其美麗,帶著一種獨特的魅力,將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在其中,浩瀚的神力在流淌,讓凝視著的陳銘不由感到一種壓迫感。
這些符文,便是陳銘這段時間所發現的獨特之處,也是女子體內神力的交匯之處,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女子身上的部分本源力量。
體內的符文破損,也意味著女子身上的傷勢已經到了極其嚴重的地步,體內的部分本源破損,被擊碎了。
青色的藥液中,女子如屍體般沉睡在其中,其身上的符文不斷閃爍,陳銘卻看得極其認真,一直到眼前一陣劇烈的痛疼感傳來,他才閉上了眼:「時間到了......」
開啟佛眸的消耗對陳銘來說十分極端,對陳銘來說,一天中最多維持半個消失的佛眸開啟,就會將體內的佛力徹底耗盡,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恢復。
當然,對陳銘來說,這一切十分值得。
至少,有這數天時間的觀察調整,對於先天之後的道路,陳銘又有了些明悟。
「武道先天之後,下一步當為歸源.....」
陳銘沉思:「所謂的歸源,有返本歸源之意,但同時,也要孕育武道符文,誕生自身神力......」
他不是沒有傳承的散修,不論是這個世界的大楚武經,還是另一個世界繼承的大寂滅秘境,都有著完整的傳承在。
此前不明,僅僅只是未曾接觸,因而心有茫然。
但此刻一尊更高層次的強者在此,經過幾天觀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