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門,陳銘來到藥鋪的大廳,看見了坐在前面的蒲長林。
他看上去很早就起來了,此刻坐在藥柜上,似乎在想著什麼,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沉默。
「師傅?」
望著蒲長林,陳銘有些疑惑:「今天怎麼這麼早?」
往常的時候,因為一些獨特的緣故,蒲長林基本來的都比較晚,像今天這樣早早過來倒是十分稀罕。
「哦?」
聽見陳銘的話,蒲長林回過神,對著陳銘笑了笑,開口道:「只是偶爾起的早些而已,順便看看你這裡做的如何。」
「不過現在看上去,似乎沒什麼生意的樣子。」
「師傅你來的太早了。」
陳銘搖頭,開口說道:「一大早的,病人都還在生火做飯,誰會一大早來這裡。」
「此言有理。」
蒲長林笑了笑,看了看四周,開口說道:「行了,你去忙吧,我在這裡看看就好。」
他望著周圍熟悉的地方,如此開口說道。
聽蒲長林這麼說,陳銘也就不再理他,拿起一旁的藥刷,便走出去,準備去處理一批藥材。
剛剛走到門外,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敏銳的神覺在提示著他,遠處似乎有人正在鄰近。
他抬起頭看了看,只見在遠處,一個穿著破舊灰衣的孩子快步跑來。
「這裡是長林藥鋪麼?」
孩童從遠處跑來,等跑到陳銘身前時,已經有些氣喘吁吁。
「這裡有樣東西,有人托我交給蒲長林大夫。」
孩子看上去大概七八歲左右,雖然衣著破舊,但看山去卻還十分機靈,此刻一雙去怯生生的大眼睛望著陳銘,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陳銘接過孩子遞來的東西,發現那是一封信。
信是用黃紙包的,上面蓋了印章,還有一個如同老虎一般的複雜圖案,看這樣子,應該是代表著某個人的身份。
陳銘將信接過,望著眼前孩子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也沒有多想,直接走入藥鋪,將信交給了蒲長林。
「這信,你從哪裡來的?」
蒲長林接過書信,望見信封上的老虎圖案,臉色頓時變了變,整個人看上去凝重了許多。
「一個孩子交給我的,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望著蒲長林的表現,陳銘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不,沒什麼。」
蒲長林搖了搖頭,平靜的開口會說道:「只是一個老朋友給我這個老傢伙的來信而已。」
「倒是你,最近別亂跑。」
「北面的慶國正在和葉國談判,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談判失敗要打過來了,你這段時間小心點,沒事別出城。」
「還有,過段時間,我要出趟遠門,去見一個老朋友,這段時間你就老實待著,萬事小心一些。」
他對著陳銘小心囑咐道。
「我知道了。」
聽著蒲長林的話,陳銘心中有些疑惑。
蒲長林的話有些自相矛盾,一面說外面局勢危險,讓陳銘小心注意,一邊又自己外出訪友,要出遠門。
按照正常來說,不應該等過一段時間,等外面的局勢穩定之後,再出去看看麼?
陳銘心中疑惑,但在表面上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去忙手上的活了。
原地,望著陳銘忙碌的身影,蒲長林臉帶微笑,心中卻在輕輕嘆息。、
「師兄,你還是找到這裡了麼?」
望著外面平靜的城市,他心中嘆息,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或許是因為想要一個人獨處的緣故,今天一大早,蒲長林便讓陳銘下去休息,不再讓藥鋪營業了。
對此,陳銘心中詫異,卻也沒有說什麼,對著蒲長林點了點頭,便出了大門,回到自己的院落中,準備去練武了。
原地只剩下蒲長林一人。
坐在藥櫃旁,他望著周圍熟悉的擺設,還有物件,心中有些嘆息。
他並非是本土人,甚至連葉國人都不是,自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