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都是命啊。」
站在原地,陳銘心中嘆息。
說句實話,對於不能進入那些名門大派,陳銘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
這個世界的門派實力很強。
其弱者如岳山派這般,足以雄霸一方,其強者如是十年之前的南聖門,甚至敢公然反叛,一朝令南方十六州淪陷,至今仍有餘孽作祟。
只可惜,到了現在,這條路已經與陳銘無緣了。
站在原地,想到這裡,陳銘暗自搖了搖頭,隨後離開了。
三個月後。
當外面的天氣漸漸轉熱,周圍的氣溫開始不斷升高時,陳銘坐著馬車,走在了前往帝京的路上。
道路上人影稀疏,陳銘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幾個人影。
不過這種情況,在進入帝京之後徹底改變。
繁華的街道上,一個又一個的行人在街頭上四處走到著,一些小攤販在四處叫賣,在邊角處,時不時還可以看見,一個個打扮各異的武者牽著馬走過。
這裡看上去太過繁華,與外界的人煙稀薄相比,簡直是兩個天地。
來到這裡,陳銘讓車夫將馬車留在外面,隻身帶著幾個人向裡面走去。
從龍華一路走來,他身邊也帶了幾個族人,為他打理各種瑣事,其中便有陳子靈這個堂兄。
「銘堂弟。」
在原地站了一會,過了一片,陳子靈腳步匆匆從遠處走來,身後還帶著幾個人。
「過來接我們的人找到了。」
看著陳銘,陳子靈有些高興的說道:「我們先帶人過去住下吧。」
「好。」
陳銘點頭,對此沒有異議。
跟著過來接應的人,陳銘幾人向前走去,不一會,便走到一座寬敞的莊子上。
莊子看上去很氣派,周圍用紅牆圍著,在府邸的大門上,掛著陳府兩個大字。
「小少爺請進,老爺已經在裡面等著你了。」
來到這裡,在將身邊的人安置下去後,之前帶路的一個老者臉色恭敬的開口道。
不一會,在他的引領下,陳銘走到一處房間,在裡面看見了一個人。
那是個身材有些圓潤的中年男人,穿著大紅袍,臉色看上去和氣一片,此刻看見陳銘過來了,臉上頓時露出笑意:「銘兒,你來了。」
「四叔。」
陳銘臉色恭敬,認認真真的行了一禮。
「好,好,好!」
認真看了看陳銘此刻的模樣,見他身姿挺拔,身材雄健,陳喻不由笑了笑,一張有些圓潤的臉龐看上去一片和氣,有些感嘆道:「兩三年沒有看見你,沒想到,現在都成了這個樣子啦。」
「果然是長大啦。」
他如此感嘆著,隨後又開口道:「前陣子知道你要來的事,四叔我本來想親自去接你,奈何這天氣實在難受,四叔有些吃不消,就派了個老人過去,銘兒不會怪我吧?」
「侄兒不敢。」
陳銘笑了笑,很是誠懇的說道:「四叔能派人來接我,已經是侄兒的榮幸了。」
「你不是去學武了麼?」
看著陳銘,陳喻臉色有些納悶:「看你這樣子,文縐縐的,不像是去習武,倒像是去讀書了。」
「若是換成三年前我敢這麼幹,你恐怕非要纏著我大半天才行。」
「額」
聽著這話,陳銘一時有些無言以對。
總不能說他現在已經換了個內核吧。
好在,陳喻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什麼。
「來,過來認識一下。」
陳喻指著一旁站著的一個青年,對著陳銘開口說道:「這是楊時,乃吾外侄,你可稱一句表兄。」
「此次殿試,楊時亦會參加,到時你兩人可以一起,也算是做個照應。」
聽他這麼說,陳銘忍不住打量了那青年一眼。
只見在角落處,那青年身上穿著一身黑色武袍,皮膚有些黝黑,臉色剛毅,年紀看上去雖然只有二十來歲,但卻顯得格外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