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真正成聖一般。 」
柳夢若是距離王珂最近的人,她樣的畫面,感覺著絲絲雷罡帶著純正的天地靈氣而來,她自覺自己都像享受在靈藥的沐浴之中,大得好處。她的心中自然湧出這樣的感嘆,但是想著王珂所言所行,她卻認為這是必然。
東林黨的某處書院之中,顧允成遙遙的座荒山的方位,他的身旁站著一名和他面容相似,只是比他略顯蒼老一些的男子。
這男子有種虛幻若谷的氣度,便是此時大明王朝的名臣,東林黨的領袖,他的兄長顧憲成。
顧憲成是真正踏入了八境的大宗師,然而此時站在顧允成身後,處荒山上那氣吞天地的氣息,他也是真正的感慨了一聲:「這景天觀的王先生,是真正的真人。」
真人,便是真正的表里如一,純真如完金。
這樣的人,不論自身,只論心中既定的道理。
……
雷電不斷落下,化為玄奧的雷罡花朵朵朵開,又迅速消失,夢幻光影,短促卻如人之一生。
王珂體內萬千竅位之中雷罡之氣越積越多,初時如雲氣翻騰,接著越來越厚,凝為雨滴般落下,最終連雲氣都徹底消失,全部化為雷液。
這一滴滴雷液有些是金黃色,有些是正紫色,有些是青色,但最終混合在一起,卻變成混沌色彩,難以說明到底是哪一種色澤。
這些竅位之中積累的雷液越來越多,就像形成了一片片的海面。
就連王珂的丹田之中,那一尊先天道胎,都是在雷液之中飄著,沉浮不定,而且透著一種愜意的感覺。
「的道路終究和一般人不同。」
數日下來,王珂忍不住搖頭自嘲般笑了笑。
他感覺出來,自己雖然未入八重天,但體內積蓄的雷電之威,卻恐怕已能和八重天的宗師交手。
以七重天匹敵八重天,這在鍊氣士有史以來的記載之中,也是全然沒有過的。
天地之間似隱有悲聲。
王珂眉頭微挑,暫停了修行。
他起身站立了起來,此時站在這山谷洞窟邊緣,他的視線按理盡被樹木和崖壁遮擋,然而他的目光卻似能夠從天空之中投射而下,他清晰的有一名渾身縞素的人騎著快馬到了這山下。
這人是鍊氣士,但是身姿挺拔,王珂第一時間感應便應該是軍中的鍊氣士。
王珂的心頭猛的一跳。
他體內萬千竅位之中的雷液也如海浪般起伏不定。
那名渾身縞素的鍊氣士棄了馬,徑直全速朝著他所在的這山谷而來。
一眼窟口站著的王珂,這名鍊氣士便在谷口站定行了一個軍禮。
王珂丹田之中真氣也是一震。
這一震便將他整個人震飛了起來,如投石車投出的落石一般,落到了那名鍊氣士的身前。
「戚光大人托我帶兩件東西給先生。」
這名鍊氣士躬身,遞上一個方木盒,「在下是俞大人部下。」
「俞幽俞大人?」
王珂接過了這個方木盒,問道。
鍊氣士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俞幽和戚光一北一東,分別是鎮守關外和東海一帶,而且俞幽的修為比戚光更加驚人,是早年在順京打出來的名聲。前些年便踏入真正的八境,按照鍊氣士中的傳說,真正的生死相搏,恐怕順京此刻那些大宗師,沒有任何一個是俞幽的對手。
王珂臉上也是無悲無喜,他緩緩的打開了方木盒。
尋常的方木盒之中卻是靈氣逼人,一股異香傳出。
只見內里放著兩件法器。
一件便是昔日上杉半藏手中那條法珠,另外一件卻是戚光自己的法器,焦山雷擊木製成的法鐲。
王珂只是眼,抬起頭來,方天空,問道:「戚光戚大人呢?」
這名渾身縞素的鍊氣士身體微顫,用盡力氣說道:「戚光大人被按陰謀叛亂之罪,在東海已被誘捕處斬。在臨行前他已經覺得凶多吉少,但有皇命至,他卻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