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那兩個死黨早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不知作何是好,人是在他們手裡出事的啊。
雲飛也被驚到了,趕忙去扶元非,一抓袖子,低頭一瞧,再抬眼就對上元非眨巴個不停地大眼睛,瞬間反應過來,手一轉,本來滿是血跡的手帕就到了雲飛手裡。
等皇帝和寧國生等人趕到,就只見雲飛抖著手給元非擦血,血流的到處都是,銀白色的衣服都被染透了,成了血紅色。寧國生當下腿就軟了,連爬帶滾地撲倒元非身邊,咬著牙抱著元非就往外走。
看著寧國生過來,雲飛立馬跪下大哭:「二哥,二哥,是我不好,沒護好元非,叫他被二皇子傷到了,都是我不好。」
寧國生抱著元非站著,有些不穩,咬著牙說:「二哥不怪你。」說罷,紅著眼抱著元非就往回走,眾人被驚嚇的不輕,都自覺讓開了道路。
在寧國生懷裡的元非突然罪惡感滿滿,她從未見到便宜爹這樣子,會怕,怕的發軟,抱著她的手都在抖。
「快叫御醫啊!愣著做什麼呢!」匆忙趕來的南宮敬哲一見這樣子,二哥犯了糊塗,大哥怎麼也犯糊塗呢,不趕快召集御醫,都愣著做什麼。
「回爺的話,招了招了,御醫馬上就來。」
「車!我要回府!」寧國生抱著元非困獸一般嘶吼。
「對,御醫,二弟快帶元非回後殿躺著,御醫就快來了。」皇帝好像才回過神一般,往前走了幾步,去扶寧國生。
「滾!御醫,是不是再開點好藥,讓我的元非再也醒不過來!」寧國生說著就要往外走。
「快,御攆,御攆!御攆還在大殿外,三弟,快送你二哥回家,帶上御醫!」皇帝突然間冷靜下來,關心則亂,這個時候再亂就是耽誤命。
眾人一陣亂,寧國生一走,大家倒是安靜了,剩下一臉怒氣的皇上,和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的二皇子三人。
「雲飛,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帝甚少這樣咬牙發狠,雲飛被嚇了一跳,可是論起算計人,他也不是少犯渾的,再說,自己也早就看二皇子不順眼很久了。
「你倒是說啊!」廉親王見自家小兒子發呆,就怕皇上把氣撒到自己家來。
雲飛這才打了個激靈,磕了頭才慢慢道來:「本來父王叫我帶著元非去認識一下官家公子,以後好和大家一塊玩耍讀書,可我們剛剛走到這裡,二皇子便來了,先是喊我們這一個小瘸子一個野種給他下跪請安,我不願與他理論,他便讓這兩個狗奴才押著我,一個人揪著元非讓他跪下,說什麼要報京郊之仇,元非還沒說什麼。二皇子便發狠餵他吃了什麼,還將元非一掌打得撞上了假山,這還不算,他仗著人高馬大又把元非摁在假山上,元非吐了血還不肯罷手,直到幾位小姐過來叫出了聲,二皇子見事跡敗露這才停了手。都是雲飛沒用,是雲飛沒護住侄兒,雲飛罪該萬死。」
雲飛的話,聽得公卿勛貴們連連搖頭。
「來人,把這孽障給我關進刑部大牢,元非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你二叔不饒你,朕便第一個要了你腦袋!」
「皇上,這好端端地您怎麼要把聿兒關進大牢。」
「好端端的?朕看皇后大約也是老了,眼花了,來人,把皇后帶回鳳寧宮,沒朕的旨意,不得外出,把安樂也帶過去,母女兩個好做個伴兒。」
因為見了端王一副不要命的樣子,眾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告了罪,四散了。
凌信威見此,有意要為二皇子求情,可見皇上盛怒,不敢多說,只等著皇上氣消了,自己再聯合幾個大臣上摺子了。在宮門口就瞧見丞相正與眾人說話,凌信威便也湊了上去,丞相是皇后父親,眾人正七嘴八舌地好言寬慰丞相。
「皇上這樣做,明眼人都瞧得出是護著皇后呢,這端王爺可不是個善茬,若世子真有個什麼事,那二皇子不必說,恐怕連皇后都不能倖免,禁足也好,皇上明著是罰,可是想想那鳳寧宮因此又添了多少守衛,這是防著端王呢。」
「是呀,現在這樣再好不過了。」丞相擺了擺手,「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於是,一眾人才散去。
凌信威心裡疑惑,明目張胆的聚在一起議事,丞相也太大膽了些,思慮再三,他覺得還是把求情摺子的事兒放一放。
第39章 不好惹的世子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