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開沉重的雕畫花瓶,羅永康謹慎小心的抬起頭四處打量了一番,小心翼翼的抬頭望了屋頂一圈。
由於傅恒生在屋頂打開的縫隙只有小指那般大小,憑藉羅永康的眼力根本看不出分毫不對勁的地方。
就這樣,傅恒生屏氣凝神的注視著羅永康和他旁邊的花瓶。
羅永康確信沒有人之後,蹲下身子,輕輕的用手拍打了下剛才花瓶占據的地板位置。
咚咚咚……
輕輕的敲打了一下,空洞的聲音便立即響起起來。
羅永康雙手用力的扳著腳下地板的一側,緊緊的咬著牙關。
咔——
一聲脆響過後,羅永康便將一塊半米長的地板掀開了。傅恒生屏住了呼吸,緊盯著這一幕,他突兀的發現那塊地板下面竟然空洞的有一處方形空隙,在空隙中好像擺放了一個黑紅色的盒子。
掀開了這塊地板石塊,羅永康還是有些不放心轉身拉扯了一下門窗,確認門窗都是嚴實的緊閉著,他才快步的又回到了這兒。
「呼——」羅永康拿起了地板下的這個黑紅色盒子,使勁的對著盒子上吹了一口氣,將上面的泥塵都吹落在地上。
羅永康千算萬算,也許都算不到在屋頂上方的傅恒生正親眼注視著這一幕。
緩緩地打開了黑紅色的盒子,羅永康小心謹慎的取出了盒子內放著的一本厚厚的書冊。隨意翻看了一下,羅永康長吁了一口氣,心底懸起的一塊巨石慢慢的落了半分下來。
當初在南城,羅永康和一眾文政司官員被軟禁在幽靜小院內時,許沐川曾貼耳對他說:「有人給了本官一本書冊,上面寫了很多的東西。」
當時羅永康就汗流浹背了,不過羅永康身居朝堂多年,自然不會露出馬腳,全盤裝出一幅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可是,從那日起,羅永康每時每刻都在擔驚受怕,非常害怕許沐川不是在炸他的,而是真正掌握了他歷年來所記錄的某些東西。
因此,羅永康一回到京城便用身體不適為藉口,已經多日不上朝堂了。羅永康待在文政司一直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東西還在不在,可是他非常害怕有人在監視著自己,所以才遲遲的沒有動作。
今日半夜,羅永康實在是按耐不住心底的恐慌之意,一再得小心和謹慎的在文政司打了幾個來回,最終才到了這個房內。
「還好,還在,要是這東西泄露出去的話……」羅永康雙手死死的抓著手中比較厚重的書冊,自言自語的小聲喃喃著,一時間自己的後背都涼透了。
「可是,當初他所說的東西又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是在詐我不成?」羅永康一想到在南城許沐川那堅定的目光,眉頭緊皺的便成了一個「川」字。
當然,那時候的許沐川根本就沒有關於任何能夠指證文政司的證據,更別說其它的東西了。一切都只是許沐川的猜測罷了。
牽動十城的巨型人口販賣案件,身為檢查地方官員和處理國事的文政司竟然一點兒都不知情,這合理嗎?
要知道,這人口販賣案件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很多年了。這麼多年來難道就沒有一些清官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嗎?肯定有一些官員上報京城了,可是莫名其妙的便消失匿跡了,好像關於各城人口的莫名失蹤從未出現過一般。
前段時間,許沐川通過審問南城的四個知州,知曉了有十城的很多官員和鄉紳都有所牽扯,不過卻沒有關於任何文政司的證據。
那時候,許沐川還未曾多想。
直到有一天,西門柔突兀的出現在了南城和許沐川見了一面。西門柔明言的告誡許沐川要終止破案的行動,因為其中牽扯的人物實在是難以撼動。
於是,許沐川表面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不過內心卻如同翻江倒海。對啊!整整十城的人口販賣,統籌全國處理國事的文政司竟然半點兒都不知情,這太不合理了。
隨後,許沐川通過分析西門柔當時的緊張之色,他斷定此事絕對和文政司有關。因此便計劃了一系列針對關於文政司的行動。
第一步:直接動用天子寶劍圍捕文政司一眾大佬回南城,讓他們人心惶惶。
第二步:許沐川特意裝出一幅什麼都知曉的模樣,並且點名了他手中有羅永
第兩百七十二章 月夜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