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陳家需要一個藉口,我許沐川何嘗不是需要一個藉口呢?」許沐川心底喃喃道:「就算你陳家背後有人,能夠保你陳家。但是這不敬北淵大帝的罪名不可謂不大,應該可以讓你陳家好好喝一壺的吧!」
冷風蕭瑟,是那麼的罄入人心。
許沐川午時來到的陳家,可是此刻已經到了下午時分了。整個幽靜的亭子周圍卻不見半個人影。
天子之劍這金黃色的閃亮模樣極為的亮眼,整個亭子周圍似乎都瀰漫著一股洶洶龍威,讓其周圍的鳥禽和蟲蛇不敢靠近半分。
許沐川等人悠閒載載的坐在亭子內飲酒賞景,看起來沒有半分的怨念。
忽然,從外面蔥綠的羊腸小道上面走來了一隊人,為首的是個年近半百的老人,他的頭髮黑白相間,面上的皺紋清晰可見,此人自然就是陳家的家主陳望。
在陳望的左側後方還緊跟著陳家的陳平方,陳平方的後面還跟著十來個家丁和丫鬟。
許沐川等人皆是發現了陳望的身形快步而來,不過許沐川等人沒有半分動容,依舊坐在石凳上面默默不語。
「欽差大人,一切都怪我這管家不懂事,大人來了都沒有和我說。這也是我的錯誤,管家看著我剛剛服下風寒的良藥正在休息,不忍心打擾我,這才怠慢了大人哪!還望大人莫要生氣,莫要生氣哪!」
陳望等十來個人距離亭子處還有十來米時,陳望的粗狂聲音便傳至了許沐川的耳中,言語中滿是歉意。
許沐川沒有回聲,依然坐在凳子上閉著雙眼,裝作休息。不過許沐川聽到了陳望的說話後,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常人不易察覺的冷笑。
「是小人的錯,小人見到老爺服藥休息了,不忍心打擾,這才遲遲沒有稟報。要是大人心中有怒的話,還請莫要責怪老爺,要怪就怪小人不懂事吧!」陳平方十分懂味的緊接著附和道,身子佝僂著極為的恭敬。
冉宏和聞若非兩人站在許沐川的身旁,淡漠不已得冷視著走過來的陳望等人。
原本陳望猜測許沐川要麼發怒,要麼和藹著說客套話。可是當他的話已經說出去有一會兒後,他卻沒有見到許沐川有半點兒動作,這讓陳望大感疑惑,眉頭不由得皺起了。
眨眼間,陳望等人便走到了亭子處。
陳望笑吟吟的拱手對著坐在石凳上的許沐川繼續說道:「大人,這都是陳某疏忽了,大人若是心中有怒,還請莫要憋在心底,說出來讓陳某好好致歉。」
冉宏和聞若非兩人看著面色紅潤且聲音洪亮有力的陳望,哪裡是有丁點兒生病的意思,之前的話分明就是託詞。
即便冉宏等人再怎麼不悅和憤恨,他們都只是如同石像般站在原地,沒有開口。
「老爺,您快看,那是?」忽然,陳平方眼角一瞥,便發現了擺放在石桌上面的天子之劍,小聲驚呼的貼耳說道。
「什麼東西?」陳望順聲而看,便看到了龍紋雕刻的天子之劍:「這是……」
兩個呼吸過後,陳望眼眸深處急劇收縮了一下,身子下意識的輕輕一顫,心底驚呼道:「莫非此劍便是陛下御賜的天子之劍。」
一剎那,整個天地都安靜下來了。在場除了眾人的呼吸聲後,便沒有了任何的聲音了。
望著石桌上面的天子之劍,感受著撲面而來的龍威壓迫之氣,陳望藏在衣袖下面的一雙褶皺老巴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冷汗不禁意間從額頭直冒出來。
陳平方似乎也猜測到了什麼,整個人都瞬間感到了一股窒息之意襲來。他心底更是震驚和疑惑的在思索著:「天子……天子之劍,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他們來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發現哪!」
不由間,陳望沒有在開口說話,他只是不停的在吞咽著口水,眼角不停的瞟著坐在石凳上微微閉眼看似休息的許沐川。
良久,許沐川撐著額頭的右手輕輕一抖,整個人好像剛才睡意中甦醒過來:「哎喲!我怎麼睡著了。」
許沐川伸出雙手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剛好遮擋住了餘光的視線,刻意去避開看到了陳望等人:「唉!看來今天怕是見不到陳老爺了,冉將軍,聞大哥,咱們回去吧!」
說著說著,許沐川就身形十分自然的站起來,用後背對準了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