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很多處地方都發生著同梁府一樣的場景。
知州大人吳江的府邸,這裡被御林軍的精銳士卒團團為住,就連一隻蒼蠅也逃不出來。
「欽差大人為何要抓我吳江?我吳江所犯何事惹怒到了欽差大人,還請給個理由。」吳江根本就不敢打開大門,深怕門外的一眾洶洶將士衝殺進來。
「大人行事,何須向爾等解釋,快快開門,不然我等將士就馬踏吳家,血洗蒼穹。」吳家門口處的一位御林軍的領兵副將威勢洶洶的大聲呵斥道。
吳江站在大門內,聽到從門外傳來的蕭殺冷意,身形不停的顫抖著:「怎麼辦?難道我吳家今日要承受滅頂之災了嗎?」
吳家上下近百口人都在瑟瑟發抖著,有的人甚至止不住的哭泣著大感道:「嗚嗚嗚……我還不想死哪!老爺,咱們和欽差大人求求情吧!」
許沐川一怒血洗仁寶鎮三大家族的事情早就傳遍整個天下了,此刻吳家的許多人都以為吳江哪裡惹得許沐川不高興,才遭受到了大軍而至的危機。
「老爺,我們該怎麼辦哪!咱們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難道咱們無福看到孩子長大了嗎?」一位身姿豐潤的三十來歲的婦女走到吳江的身前,梨花帶雨的哭泣道。
這個婦女便是吳江的正室妻子,在她懷中還抱著個五個來月大的嬰兒,嬰兒面色紅潤的在舞動著四肢,偶爾還會發出爛漫的笑聲:「咿呀咿呀……」
見到妻子抱著孩子過來了,吳江慢慢的停下了急切的步伐,額頭冒出冷汗的伸出了右手輕撫著嬰兒的粉嫩小手,神色溫柔的輕聲說道:「寶兒,爹真的想看著你長大的模樣,真的想看到你娶妻生子的那一天。」
「咿呀咿呀……」嬰兒使勁的瞪了蹬蓋在他身上的棉絮,似乎是在回應著吳江的話。
抱著嬰兒的婦女見到這番感人的模樣,忍不住的痛哭流涕道:「老爺,孩子還這么小,經不起咱們的折騰,咱們開門隨同他們過去吧!想必欽差大人不會隨意欺壓咱們的。」
「夫人哪!你是不知道這位欽差大人的脾性哪!他不久前便在仁寶鎮滅了仁寶鎮的三大鄉紳家族,殺了整整幾百個人哪!幾百個人哪!我吳江怎能不擔憂呢?」
吳江談起仁寶鎮的血殺之事時,他內心就捲起了陣陣的懼意和恐慌之色。
「老爺,咱們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百姓的事情,更沒有做忤逆君上的事情。欽差大人能夠得到陛下的欽點,定然是能夠明辨是非的,咱們肯定會沒事的。」
吳江的妻子拉著吳江的手臂,面露哀求的神色說道。
吳江咬了咬牙齒,拍著婦人的玉手,輕聲說道:「話是這樣說,但是……」
「老爺,你是南城的知州大人,怎能退縮了。你當初敢從那些同僚的手底下偷偷的救下很多被拐賣的百姓,也不見你退縮過半步。此刻面對陛下欽點的欽差大人,咱們不應該關門阻擋,而是問心無愧的任由其處置,我相信欽差大人不是傳言中嗜殺的人。」
婦人雙眸射出了兩道濃濃的堅信神色,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遲疑不決帶有緊張之色的吳江。
「好,咱們就去見一見欽差大人,既然夫人相信欽差大人,那麼我就相信夫人。」吳江狠狠的咬了咬牙齒,示意身旁的一眾家丁去將大門打開。
吳江低頭看著婦人懷中的可愛嬰兒,又抬頭望著陪伴在身旁的一眾家屬和丫鬟家丁,頓了頓心神,轉身整理了一下儀容,直面緩緩打開的大門外。
此刻,冉宏騎乘著戰馬也來到了這兒。
鎮守在吳家外面的一眾御林軍精銳士卒見到冉宏來臨後,紛紛單膝跪地的異口同聲道:「我等見過將軍!」
冉宏直接從戰馬上跳了下來,怒視了一眼剛才呵斥吳江的一個將領,這個將領觸碰到了冉宏的眼神後忍不住的縮了縮腦袋。
「大人是要咱們請吳大人過去,若不是抓吳大人過去,你們這麼氣勢洶洶的幹什麼?都想受軍法處置一番不成?」
冉宏掃視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一眾御林軍士卒,大聲吼道。
一干士卒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著,他們哪裡知道許沐川說的「請」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還以為許沐川說的是反話呢?不過看著冉宏這般怒氣沖沖的模樣,他們一瞬間都知道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