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門小姐,你也不便多留在南城,從哪來便回哪裡去吧!畢竟京城的那位怎麼想的,我們誰也不知道。」
許沐川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身凝視著身前的白裙倩影,輕聲說道。
西門柔眼眸一沉,似乎對於許沐川口中所說的京城那位極為感冒:「若是可以,我當真想殺了他。」
「西門小姐,慎言。」許沐川怔了怔,立馬開口告誡道。
西門柔不以為然的將紅唇一撇,冰冷的眸子深處閃爍著無數的殺意:「可笑,若非京城的那位,我西門家怎麼淪落到今天這番境地。我父一生為其征戰,金戈鐵馬,為他打下了赫赫江山。到頭來的結果呢?令人心寒。」
雅閣內,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了。
聞若非和傅恒生兩人知道侮辱當今陛下罪當其誅,可是,他們選擇性的假裝沒有聽到剛才西門柔所說的話。
氣氛低沉了一會兒後,許沐川凝視著西門柔的美眸,沉聲說道:「西門小姐,凡事皆有因果,當初我無意之間救了你,而後西門老伯拼勁最後一口氣給了我一條生路。算起來,大家兩不相欠。今日你特意來提醒告誡我一聲,我許沐川銘記於心,多謝了。」
「既然大人下定了決心,我也不在多言,只是想最後提醒你一句。」西門柔的一襲秀髮披散在香肩之上,她身上那絲絲縷縷的芳香氣息隱約間散發在雅閣的四處:「保住性命才有走下去的機會,莫要強行探查清楚。」
許沐川緊閉著雙唇,輕輕點頭。
該說的都說了,西門柔也不在多言,同許沐川告別了一句。帶著身邊的曼妙姑娘筎丹轉身離開了應苑酒樓。
許沐川站在應苑酒樓的二樓,望著西門柔芳華離去的倩影,眯著雙眼低聲喃喃道:「如果換作是你,你所做的決定和選擇的道路應該和我一樣吧!畢竟,你是他的女兒。」
倩影朦朧,宛若一葉浮塵,像是孤舟中亭亭玉立的仙姿雪梅。西門柔帶著的一層輕紗面罩,為她遮掩住了盛世容顏,遮掩住了她勾魂的紅唇。
打開城門,西門柔帶著隨同她而來的十幾個陌生人,離開了南城,不知所蹤。
坐在馬車內,筎丹方才開口問道:「姐姐,為什麼不問一下許大人和將軍的關係?」
「有些事不需要問。」西門柔慢慢的褪下臉頰上的面紗,白皙若雪的驚世五官讓人感到窒息。
「希望許大人能夠繼承將軍的遺志,我可不想見到將軍苦累一輩子打下的天下就此消亡了。」筎丹用粉嫩的白潔玉手撐著下顎,說道。
西門柔撇頭望了一眼南城然後看著京城的方向,低聲細語的喃喃道:「北淵國,承載了父親和一眾叔父的太多血汗,我一定會堅守到最後一刻的,哪怕是山河崩碎。」
……………
西門柔離去了,整個南城好像又陷入了之前那種不可描述的氣氛中。
四個城門緊閉著,損失了無數行商和百姓的利益,不過對於許沐川來講,這些損失的利益都只是微不足道的。
牢房中,四位知州被架在拷問台上,冉宏親自在場的審問著四位知州的口供。而知府林毅沒有牽扯在內,不知內情,自然是被押解在牢房內靜靜的等待著死亡。
一開始,四個知州都是沉默不語,不願透露半分關於人口販賣的消息。就連知州貪生怕死的黃昌樂都死死的咬牙不說。
冉宏能夠在三十多歲蒞臨御林軍的統領一職,深得北淵大帝君羽易器重,怎麼可能沒有幾分手段。
嚴刑拷打,對於這種事情來講,冉宏親自執行的時候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不斷用鞭子抽打在四位知州的身上,每一個知州身上皆是幾十道紅腫了的鞭痕,火辣辣的疼痛將心神都要融化了,整個身體似乎都處於麻痹的狀態。
慘叫聲不斷的從牢房中傳出,驚擾了天穹上高掛的白雲,讓白雲都忍不禁往一旁移開而去。
可是,即便在鞭打和棍棒的伺候下,四位知州都沒有任何打算開口的意圖。這讓冉宏更加提起的憤怒之色和好奇之意。冉宏心底越來越迫切的想要知道撬開了四位知州的嘴巴後,能夠得到什麼消息。
於是,冉宏脫下了戰袍,提著鞭子又狠狠的抽打在了神情最為猙獰的黃昌樂身上。
第兩百四十三章 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