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殤,長青,準備紙墨筆硯。兩張兩米來長的白紙,墨筆的大、中、小三種型號都要,在給我擺一張長桌。」
許沐川猛然一抬頭,掃視了眾人一眼,無形的壓迫氣息有點攝人心魂。
君落殤和雲長青兩人不明所以得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許沐川的背影。他們愣了一下後立刻開口道:「是。」
就連君落殤都在這一刻選擇了聽從許沐川的話,立馬和雲長青去準備這些東西去了。在雨青樓的周圍,開著各種的店鋪,要買到這些東西只需要一小會兒罷了。
老鴇眯著雙眼盯著許沐川,心中疑惑的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想要幹什麼?」
雨青樓大廳的所有人皆是側目而視,靜靜的看著許沐川,好像在觀望一場好戲的樣子。
「準備紙墨筆硯?難道他想當場題詩?」許許多多的人一下子便聯想到了這些,更有甚者的臉上帶著一副事不關己且高高掛起的模樣。
「雲公子,他真的那麼有魅力嗎?能夠讓你去跑腿,這位沐公子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雨花輕輕的撥動著青絲,美眸一閃一閃的,魅惑萬千。
悟命胖和尚少有的沉默,他只是站在原地輕輕張合著嘴唇,好像在默念著佛家經言。
風安錦很安靜的待在許沐川的身後,他知道自己年齡太小,什麼也做不了。因此風安錦索性就默默不語,以免給許沐川帶來麻煩。
半刻鐘悄然逝去,許沐川面對無數的冷嘲熱諷卻不為所動。有的客人甚至都對許沐川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意,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夠面對這種情況而面無表情。
「老師,東西都帶來了。」雲長青和君落殤兩人恭恭敬敬的將長桌和紙墨筆硯擺放好了。
身為皇子的君落殤其實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不過這一刻他似乎沒有將自己當成是尊貴的皇親國戚,而是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學生。
「長青,落殤,今天我這個做老師的,就教教你們什麼叫做書法!」許沐川第一次這麼用凌厲的口語說出每一個字,第一次這麼重視的屏氣凝神。
君落殤和雲長青沒有開口,只是一臉凝重的看著許沐川。
老鴇冷冷的看著許沐川,沒有好氣的說道:「呵!這兒是雨青樓,不是在大街上。你要表演的話,還請你出去!」
許沐川沒有理會老鴇,緩緩地閉上了雙眼,而後在猛然的睜開直盯著長桌上面的紙墨筆硯。
「喝!」
許沐川輕喝一聲,陡然間便閃到了長桌前。
右手瞬間提起墨筆,一筆而下。
這一撇而下,宛如銀河從天而降;這一筆落下,恍若夢醒三世,流連忘返。
許沐川這一次沒有絲毫的保留,直接運用了華夏書聖「王羲之」的筆法。以前和君落殤他們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許沐川都沒有露出半分。
這一次,許沐川真的有些怒了,他想讓這些看不起他手中詩詞的傢伙見識見識,他想讓這些看熱鬧並且自詡為才高八斗的書生公子們看看——什麼叫做書法!
「這!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君落殤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他震驚無比,因為他現許沐川剛剛只是提筆寫了一個字就讓他感覺氣勢磅礴。
「老師寫的字……怎麼不像是平時的了?」
雲長青也是呆愣了一會兒,他有點難以理解,一個人的字應該是差不多定好了的,可是現在見到許沐川的字又有些不同了,像是增加了某種東西。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許沐川左手扶著右手,並且在心中氣勢波瀾的默念著。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生!」
一筆而定,一詩而成。
許沐川借用了華夏古國著名詩詞人「辛棄疾」的《破陣子》,這詩完全顯露出了一個征戰疆場的熱血將士的模樣。
最後,許沐川在詩詞的最後面提字:贈震淵——西門雄,故人——沐。
一詩成,眾人驚!原本雜七雜八議論紛紛的嘈雜之聲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很多剛才坐在椅子上面看熱鬧的書生公子盡皆站了起來,雙眼盯著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