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宋雲央說奏摺很重要,陳震南立刻拿過奏摺,快步走到蠟台旁。
伸手將第一份奏摺打開,奏摺是來自西南的,宋雲明親自手書,字跡剛勁有力,透露出邊疆的嚴峻。
陳震南眉頭微微皺起,心中一陣不安。
他仔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眼神漸漸凝重。
奏摺上寫道:「格林伯格還在增加教眾的人數,我西南守軍數量不足,特戰隊雖然火力強大,但格林伯格已經有了五十萬大軍,目前還沒有進攻,似乎是在等什麼。」
「這五十萬大軍?」
陳震南喃喃自語,聲音中透著難以置信。
這樣的數量,足以將整個西南的防線撕裂,衝鋒鎗的火力再怎麼強大,可面對五十萬大軍,根本算不得什麼。
轉頭看了看宋雲央,她已經開始處理桌子上的奏摺了,顯然對他手中的這兩份奏摺很熟悉了。
陳震南又打開了第二份奏摺,目光在上面遊走,心中隱隱感到一陣寒意。
這份奏摺是鎮北王艾子君親自書寫的,字跡間透著一股急迫和焦慮。
奏摺上寫道:「斯拉夫公國號集了二十五萬大軍,戰線拉得很長,東北平原較多,守軍只有十萬,根本攔不住斯拉夫公國的二十五萬大軍。馬上要開春了,東北冰雪即將融化,若是戰火波及內地,恐怕要耽誤百姓耕種。」
「二十五萬大軍」
陳震南的聲音低沉,仿佛被壓抑的洪水隨時會傾瀉而出。
他的手指在奏摺上輕輕划過,感受到紙張的粗糙,仿佛能觸摸到那股逼近的危機。
此時,外面的風聲也變得兇猛,像是預示著即將來臨的戰火。
「我們該如何應對?」
宋雲央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她抬起頭,直視著陳震南,期待著他的決策。
陳震南站在她對面,微微皺眉,目光凝視著桌上的地圖,心中暗潮湧動。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地圖上標記的紅點,那是即將爆發的戰事所在。
其實陳震南心裡很清楚,解決西南和東北的即將發生的戰事並不困難,手中這三千特戰隊如同利劍,隨時可以出鞘,強大的火力足以將敵軍殲滅。
「其實只要將特戰隊一分為二,用強大的火力殲滅敵軍,勝利幾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宋雲央微微頷首,心中卻明白,陳震南並不是一個願意輕易動武的人。
他的內心深處,有著一股不願意殺戮的柔軟。
「可是南哥,如果每次都用特戰隊來解決問題,那邊防的守軍還有什麼意義?」宋雲央淡淡的問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能讓邊軍放棄戰鬥的本能,我又不想將槍械弄的到處都是。」
頓了頓,陳震南緩緩抬頭,沉聲道:「更重要的是,我並不想殺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通過和談來解決問題。」
陳震南轉身走到宋雲央身邊坐下,他的動作緩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無數的憂慮。
他低頭沉思,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桌面,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宋雲央一直沒說話,靜靜地等待著他縷清思緒。
在這個時代,冷兵器的寒光仍舊主宰著戰場,而外交的舞步則因消息傳遞的緩慢而變得異常艱難。
每一天,無數的事件如同繁星般湧現,而解決之道往往需要最直接、最迅速的應對,方法就是,最高領導者的親自出面談判。
而陳震南,他作為大炎的最高領袖,卻只能坐在這裡,感到無能為力。
東北和西南,兩個方向的危機如同兩座大山,壓在他的肩上,只能選擇一個方向去應對。
更麻煩的是,這兩個地方相隔兩千多里,完全相反,這一來一回,時間根本不夠。
陳震南的心中充滿了焦慮,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敲打著,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敲打著他心中的糾結。
「我該如何選擇呢?」
陳震南自言自語,抬頭望向窗外,仿佛想要從空中找到一個答案。
想了半天,忽然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