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震南帶著馮子柔二人剛出南城門,身後便揚起一陣塵土,一支騎兵隊如影隨形地出現了,那是皇宮大內的禁軍。
陳震南嘴角微微一撇,從鼻腔里不屑地「切」了一聲,這武雲音果真是死性不改,非要趕盡殺絕。
馮子柔與谷思瑤也看到了了身後的追兵,馮子柔柳眉一豎,嬌叱道:「這武雲音也太過分了,幫她坐回皇位,真是恩將仇報,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谷思瑤也是一臉憤憤然,緊緊握住手中的韁繩,仿佛那韁繩就是她發泄憤怒的對象。
「陳震南,你跑不了的!」
身後的禁軍隊長高聲呼喝,陳震南卻沒有絲毫慌亂,他目光堅定地看向前方,一夾馬腹,帶著兩人縱馬疾馳。
就這樣馬不停蹄地逃了大概一刻鐘,三人來到了城南的一處樹林旁。
那樹林鬱鬱蔥蔥,枝葉交織在一起,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
陳震南猛地一拉韁繩,馬兒長嘶一聲,停了下來。
後面的追兵見陳震南停在了樹林旁,心中暗喜,以為他這是要束手就擒了。
就在他們放緩速度,準備圍捕之時,那看似靜謐的樹林中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上百名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沖了出來。
這些黑衣人衣衫襤褸,頭髮凌亂,乍一看上去就像一群土匪。
黑衣人們將禁軍團團圍住,為首的黑衣人反手持劍,快步跑到陳震南面前。
「大帥,躲過宋軒圍剿的兄弟們都在這兒了,其他兄弟,幾乎都被斬首了。」
陳震南聞言,深吸一口氣,恨不得現在就去把李嚴挫骨揚灰。
京城的聯絡網足足有五百多人,現在只剩下了眼前這一百多,都怪自己過於信任李嚴那個畜生。
「宋軒已經死了,等日後回來,再厚葬那些兄弟吧。」
一聽這話,馮子柔眼睛一亮,殺心四起,她抽出腰間的佩劍,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今日定要讓這些禁軍有來無回!」
谷思瑤也不甘示弱,雙手握拳,關節處因為用力而泛白,大聲說道:「對,殺了他們,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二人說著就要帶人衝上去,然而,陳震南卻抬起手臂,攔住了她們。
馮子柔一臉不解地看向陳震南,急切地說道:「大帥,這些都是朝廷的走狗,都殺了才好!」
陳震南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雖說這些禁軍奉命前來追捕於我,但他們也不過是聽令行事,沒必要用他們的命祭奠死去的兄弟們。」
說著,陳震南轉頭看向那些禁軍,提高了聲音說道:「我陳震南今日可以放過你們,但你們回去之後,可不能透露我的動向,只能說沒追上。否則,下次再見面,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禁軍這邊,總共不過三十多人,面對陳震南手下這一百多號人,本就心生怯意。
禁軍頭領聽到陳震南的話,心中頗為意外,沒想到陳震南竟然如此大度。
想了想。趕緊抱拳行禮,說道:「陳元帥大人不記小人過,在下感激不盡,定當照辦。」
說罷,頭領帶著部下轉身返回京城,生怕陳震南反悔。
「好了,各自散去,化整為零,所有人去天陽關內的翠明山,我在哪兒等你們!」
「是!」
京城,朝堂之上。
武雲音高坐龍椅,眼神掃過階下眾臣,沉聲道:「諸卿且將如今朝廷之事細細道來。」
只見一位老臣顫顫巍巍地出列,滿面愁容,拱手說道:「陛下,天陽關的十萬大軍已經與朝廷失去聯繫數日了。」
武雲音的心中一沉,皺眉問道:「怎麼會這樣?天陽關可是我大武的門戶,一旦失守,大炎的軍隊完全可以長驅直入,速速派人聯繫!」
「是,陛下,另外,周翔的三路大軍中,周翔本人帶領的大軍消失不見,其他兩路還在對京城形成合圍之勢。」
武雲音一聽,猛地攥緊雙拳,「那京城呢?京城還有多少兵力?」
「啟稟陛下,宋軒派去西邊的大軍已經與周蒹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