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政道和孟秀娟老倆口也很詫異,徐浩東的「摳」是有名的,交往十幾年,徐浩東幾乎沒送過什麼禮物,今天這麼大方,一定是有什麼講究。
徐浩東笑著解釋說:「你們別像看恐龍似的看著我,以前不送禮是因為缺錢,現在送禮是經濟上已經寬裕,就這麼簡單。」
劉政道嗯了一聲,「這理由沒法反駁。」
徐浩東又對劉玉如說:「此外,我家裡的領導有所交待。」
劉玉如笑了,「這才是充分理由,這麼一說,這禮物我就能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慶生儀式結束,徐浩東看時間還不到九點,劉政道精神還好,便有意多留一會。
「老爺子,對市里這個階段的工作,你有什麼評價和意見?」
劉政道搖了搖頭,「浩東啊,一個八十多了的糟老頭,要是還能說出什麼真知灼見,那你現在就當不了市委書記,因為論資排輩,還輪不上你嘛。」
「話不能這麼講,老爺子,你是有真知灼見的人。」
劉政道說:「時間是無情的,也是公平的,退出歷史舞台的人,應該守住本份和晚節。浩東,我已經決定,從此以後,不再發表所謂的意見或建議。」
徐浩東哦了一聲,慢慢地微笑起來,「怎麼,老爺子你成仙了?」
「哈哈……臭小子,算你說對了。」
「臭老頭。」
「臭小子。」
離開劉家,徐浩東還沒上車,劉玉如拎著大半個蛋追了出來,將蛋糕擱到車後座上,讓徐浩東帶回去給孩子們吃。
不僅蛋糕擱車上,劉玉如把自己也擱到副駕座上,下命令似的說:「送我,我要去醫院值夜班。」
徐浩東不敢怠慢,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著說:「壽星為大,我遵命就是。」
劉玉如白了徐浩東一眼,又拿手打了他一下,「哼,我讓你今晚全程陪同,你也遵命嗎?」
徐浩東笑了笑,「玉如姐,我反對加班。」
「少來這一套,你知道我的意思。」
「不會吧,玉如姐,咱們有約定的,姐弟相稱,一世親情。」
「我,我……我有點想那個了。」
「噢,很強烈嗎?」
「非常非常的強烈,快受不住了。」
說著,劉玉如傾身,手也伸到了徐浩東身上。
一團熱火撲來,徐浩東聞到了危險的味道,但他有滅火的辦法。
「玉如姐,楚重新上校又求我了,我也答應做他的媒人。當媒人的要是吃了你,那罪過可大了。」
果然,提到楚重新,劉玉如像泄了氣的皮球,手也縮了回去。
楚重新是駐軍政委,一直在狂追劉玉如,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劉玉如突然再次伸手,在徐浩東的胳膊上狠掐起來。
徐浩東忙說:「別掐,別掐,我回家要接受檢查,會被發現的。」
劉玉如這才鬆手,「哼,那你也別提那個楚重新,我討厭這個人。」
「呵呵,我必須提,因為我覺得他很不錯,軍人,又如此喜歡你,一定是個好男人。」
「去,還軍人,我覺得他不像個軍人。」
徐浩東一愣,隨即笑起來,還是壞壞的那種笑。
劉玉如沒好氣地問:「笑什麼哪?」
「嘿嘿,我笑楚重新太笨,或者太老實。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楚重新要是把握好時機,乘虛而入,乾脆利落把你拿下,多省事啊。」
「呸,呸呸,收回你的屁話。」
「呵呵,屁能收回嗎?」
「徐浩東,信不信我再掐你?」
徐浩東急忙轉移話題,「不說了,不說了。玉如姐,我有問題請教,是關於老爺子的。」
「什麼事呀?」
「我看老爺子年輕了十幾歲似的,一定有事,不是兩篇小文章那麼簡單。」
「咦,你不知道?」
「什麼,什麼我不知道?」
劉玉如笑著問:「你說,老爺子迷信不迷信?」
徐浩東想了想,「好像,好像有一點吧。」
「老爺子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