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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徐浩東的直奔主題,陳修傑和孫洋點頭稱是,陳修傑道:「一般情況下,正豪市長不可能讓我們出面,這回他是真遇到難題了。」
徐浩東笑了笑,隨即又滿臉的嚴肅,「這是一個教訓,我有八個字比喻。」
孫洋忙問:「哪八個字?」
徐浩東賣起了關子,「洋,打電話給正豪,讓他過來。自己不來,派兩個說客,這叫什麼事嘛。」
不一會,孔正豪來了,還帶著一臉的不好意思。
徐浩東伸手直指孔正豪,嚴肅地說道:「道歉,先道歉。」
孔正豪忙著道歉,「浩東,我為你倒杯水,用實際行動表示歉意。」
徐浩東喝著水,笑道:「你也真是的,讓修傑和孫洋來說,這不是讓他倆當夾心餅乾嗎。」
孔正豪道:「病急亂投醫,我病急亂投醫。」
徐浩東道:「這個事麼,根子在你那裡,根源在我這裡,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不開口,我也得採取主動,事實上我已經在行動了。洋,你打開電腦,進入黨內通訊頻道,看看我剛發表的文章。」
孫洋急忙拿過徐浩東的手提電腦,與孔陳二人一起欣賞他的文章:《論城市管理》。
待三人看了幾分鐘,徐浩東謙道:「三位,請評價一下拙作。」
孫洋道:「恕我才疏學淺,只知道這是一篇大文章的開頭。」
陳修傑道:「很有現實意義,比經營城市理論更符合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實際。」
孔正豪道:「正好與我老師汪四峰的觀點針鋒相對。浩東,你這是開始圍剿他了,我謝謝你。」
陳修傑道:「浩東,你先說說你那八個字吧。」
徐浩東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聽了徐浩東的八個字,三位正副市長立即琢磨起來。「三位,我不諱言,我就是這麼幹的。當初面對三位前任落馬書記,我感到了危機,於是我開始有意的疏遠,而當危險來臨之前,我斷然地跳船逃生。這不可恥,因為還有一個人生信條,叫做識事務者為俊傑。」
孔正豪噢了一聲,「浩東,你是說……你是說我現在正立在危牆之下?」
徐浩東反問:「難道不是嗎?」
孔正豪雙手作揖,「請教了。」
徐浩東道:「幹部與商人和企業家要保持適當的距離,這一條大家耳熟能詳,大多數人也能遵守。但還有一條,往往被咱們忽視,就是與一些風頭人物也要保持適當的距離。什麼叫風頭人物?名人、精英、公知,還有那些沾著銅臭而到處走穴的專家、學者、教授。」
孔正豪點著頭道:「沾著銅臭,又到處走穴,我的汪四峰老師就是這樣的一位。」
徐浩東道:「正豪,你有所不知,你的老師還應該加上變本加厲四字。」
孔正豪問道:「此四字又做何解?」
徐浩東道:「我也是剛知道的,是我岳父的學生說的,消息應該相對可靠。汪四峰在香港投資失敗,虧了幾個億。所以他缺錢,他需要賺錢,所以他有點變本加厲。」
孔正豪道:「我也有這個感覺,以前他也走穴賺錢,撈點出場費什麼的。但那時還算低調,也認真的宣揚他的學術觀點,講話和表態也算客觀。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梳理了一下,覺得他現在撈錢,可以用裸三字形容,知識分子的架子蕩然無存。」
徐浩東道:「所以,汪老師有真才實學,理論水平中外公認。假專家撈錢,終有敗露之時,而像汪老師這樣的真專家賺錢,欺騙性更大,有時候危險性也就更大。」
陳修傑道:「正豪,說實在的,我對汪老師也略有不滿。他的雲嶺四峰規劃設計院已經開始運營,聽說經營狀況不錯,那就實實在在的做唄。可他現在搞的場面有點過分了,一個學術討論會,幾百人的規模,又是網絡又是紙媒,還美其名曰,這是雲嶺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學術討論會,還大張旗鼓的向很多城市發出邀請。我覺得,他在利用雲嶺市,在消費雲嶺市的名聲。」
孫洋說道:「這樣搞下去,受影響最大的是咱們雲嶺市的形象,其次就是正豪市長。」
孔正豪看著徐浩東道:「我知道任其發展的後果,不僅廣大幹部群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