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什麼聲音?你是不是幻聽了,快睡覺吧。」苗坤聽了一下,沒聽到什麼聲音,便倒頭繼續睡了。
周欣然聽到自己老公說沒有聲音,便以為自己確實是幻聽了,便也重新躺回了被窩。
不過,躺下的她並沒有睡著,而是繼續側耳傾聽,心中隱約感到不安。她決定起床查看,便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出了屋子。
周欣然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一股冷風迎面撲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剛打開房門,刺耳的哀樂聲便傳進耳朵,聽到聲音的周欣然知道這肯定又是上次那同樣的伎倆,又有人在門口放花圈和喇叭了,於是帶著怒意,走到了大門,將掛在大門上的喇叭一把扯下,然後狠狠地摔在了自家的牆上,「砰」的一聲,喇叭被摔得粉碎。
周浩然還以為大門口還會有兩排花圈呢,本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打開大門向外看去的時候卻空空如也。
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的周浩然沒見到花圈心裡不知道該哭還是該高興,趁著天黑朝著散落在地上的喇叭隨便那團黑影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關上了大門重新回到屋裡睡覺了,不過過了好久她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周欣然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眼睛,將自己老公叫醒,跟他說了一下門口又被人放了一個放著哀樂的喇叭的事。
「啊?真有聲音啊?我還以為你幻聽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看看,順便給你做早飯。」苗坤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開口道。
苗坤穿好衣服,走出大門,本來想收拾一下地上的喇叭碎片的,沒想到剛轉頭,就看到了自家和旁邊自己幫著裝修完的周浩然民宿外的白牆上用紅色油漆寫的「周浩然要被撤職」「周浩然該死」「周浩然滾出金星鄉」這些歪歪扭扭的字。
苗坤雖然憤怒,但是他也知道這些人又是奔著自家弟弟周浩然來的,趁著周圍的鄰居還沒醒,還沒看到,他自顧自地去自家倉房找了工具還有粉料,自己默默地修復白牆去了。
本來被苗坤硬攔著睡覺的周欣然見自家老公許久沒進屋,也覺察到了不對勁,然後穿好了衣服想要去看看外面老公在幹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牆上那紅油漆寫得歪歪扭扭的字還有正在拿工具修復的苗坤。
周欣然見到這一幕也是氣得火冒三丈,她立刻拿出手機,就要打給弟弟周浩然,苗坤見到周欣然出來了,看了一眼,當看到她拿出手機想要打出去的時候,趕緊開口阻止道「欣然,別打了,我想浩然肯定得罪了什麼人,他可能正在處理,你這個時候打給他只會讓他分心。」
周欣然聽了苗坤的話,雖然心中怒火難平,但還是忍住了衝動,沒有撥打電話。她知道苗坤說得有道理,弟弟周浩然已經挺長時間沒回家了,而且聽從鄉里趕集的鄰居說好像鄉里死了個什麼鄉幹部,周欣然知道,弟弟肯定現在焦頭爛額呢,所以苗坤一勸,她也就不打了。
這邊周浩然好久沒睡這麼安穩的覺了,從衛生院醒了之後,和鄭磊吃了早餐之後,二人就一起返回鄉里了,周浩然讓鄭磊拉著自己趕緊去縣裡,他這心裡始終裝著事呢。
「周書記,您這剛從衛生院回來就要去縣裡啊,不行您再休息休息吧。」起得挺早的李文廣剛想去衛生院看看周浩然,沒想到就在鄉政府遇到了周浩然二人。
「沒事,已經好了,我得趕緊去縣裡找縣長,讓他跟財政局打個招呼,讓他們把欠咱們沒撥付的修路的錢還有之前侯書記答應給咱們鄉的項目的錢要來解一解燃眉之急,不然的話老百姓會起民怨的。」周浩然急匆匆地向著公車走去,李文廣和鄭磊二人緊跟其後。
「對了,文廣,廉老闆是不是已經不在金星鄉了,你不行去他廠子裡找找他,現在老闆姓退這麼多機器,他不能一點不給咱們退,全讓咱鄉里退吧,當時咱可是跟他簽了合同的,別他們機器一賣錢全揣兜里了,咱們可是有言在先,有合同的。」周浩然想起了什麼,轉頭跟李文廣吩咐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本來還打算去衛生院跟您匯報一下這個事呢,沒想到正好您回來了,既然咱倆意見一致,那我一會兒就去跟劉鄉長說一聲,我就直接去廠子裡找廉老闆他們去。」李文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