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多,周浩然的電話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突然來的鈴聲將周浩然給驚醒了,而且也把隔壁屋子睡覺的周欣然夫妻倆吵醒了。
自打從政以來,周浩然對於夜裡突然打來的電話總是很警覺,一般只要這個時候打來的電話不是壞事就是急事。
電話是派出所所長劉長喜打來的。
「周書記,很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擾你休息,出了點急事,王寧副鎮長不讓我跟您說,我覺得還是偷偷跟您說一聲,免得您日後知道了會責怪我。」劉長喜上來先把自己摘了出去。
「這個時候打電話不是壞事就是急事,你就說吧,賣什麼關子。」周浩然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任誰大半夜被吵醒都會不爽吧。
「是這麼回事,你剛走不久,天擦黑的時候,姜鵬不是好不容易才被你們救回來嗎,他就來請你喝酒感謝你來了,你沒在家,他就把我和文喜副鄉長叫著了,我倆想推脫來著,可是沒推脫掉,就跟著一起了,然後又正好遇到了王寧副鄉長,他跟姜鵬之前也認識,於是就一起跟著去了,是在鄉里飯店吃的。」劉長喜慢慢說道。
「你繼續說,挑重點說。」半天沒聽到有用的話,周浩然有點生氣的開口說道。
「散了酒後,文喜鄉長和王寧鄉長回宿舍了,我也回了派出所,然後還下了點雨,吃飯的時候飯店的馬保國他兒子馬小兵看到是鄉里的人,也就過來敬了幾杯酒,和俺幾個一起喝的暈乎乎的就回去睡覺了。大半夜的,馬小兵媳婦齊靜大概是以為他睡著了,然後就溜出飯店向著政府大院去了,誰知馬小兵這小子是喝了酒,不過卻並沒睡得那麼死,偷偷跟著去了,不過他也沒敢跟太緊,等他跑到政府後院的時候,見機關辦公室里沒人,只有王鄉長的屋裡等亮著,外面還下著雨他偷聽了一會沒聽到啥動靜就回家了。」劉長喜繼續說道。
周浩然起身看了看窗外,確實下著小雨,周浩然的好奇心也被勾出來了,繼續說道「你繼續說。」
「差不多兩個多小時,齊靜回來後,看到馬小兵坐沙發上等著他呢,嚇得就是一嘚瑟,不過很快恢復了過來,馬小兵問她大晚上的去哪了?這齊靜也是嘴硬,就說是去咱鄉里找咱李賀書記說點事,馬小兵沒問出啥來,看她也確實也去了鄉政府就那麼地了。」劉長喜說完停頓了一下。
周浩然還以為劉長喜說完了,那也不至於大半夜給自己打電話,「後來呢?」
「這不,沒問出啥來,馬小兵就喊齊靜上床睡覺,然後等齊靜脫衣服的時候,馬小兵從她襪子沒被秋褲包著這處細節上看出了破綻,然後馬小兵就想炸一炸她,就把她打了一頓,問她到底死哪去了,齊靜只能說是去找了王鄉長。」劉長喜繼續解釋道。
「後來,齊靜一路小跑著哭著過來敲響了派出所的門,說馬小兵拎著菜刀去了政府院裡,還跟她說要砍死老王,我這才急忙趕到政府,我過去一看,馬小兵正在雨里拎著刀在王鄉長宿舍前破口大罵。我趕緊過去把馬小兵的刀給搶了過去,然後讓鄭磊還有文廣將人給拉走了,拉回了飯店。等人走了後,老王看到就剩我自己才敢開門,他嚇得哆哆嗦嗦的,一個勁地說著這他媽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劉長喜說到這還忍不住臉上帶著笑意,顯然王寧這事也讓他覺得有些好笑。
「後來呢?」周浩然問道,如果就到這,那後來的事也不用給自己打電話啊。
「後來王寧主動跟我說了,他說自己已經跟齊靜搞了好幾次了,一般都是齊靜主動的,他因為老婆在縣城裡沒忍住,所以也就......我讓他去跟馬小兵道歉,他說啥都不去,還讓我好好做做馬小兵的工作,饒了他這一回。」劉長喜繼續解釋道。
「這個事鬧得大不大?知道這個事的人多不多?」周浩然也是沒了睡意,一臉嚴肅地在電話里問道。
「知道的人應該不多,都已經十多點了,機關的人大部分都睡著了,還下著雨,就磊子他們幾個挨著王寧鄉長宿舍的醒了,而且後院是你們幾個男領導的宿舍,要是人多的話齊靜也不敢去了,前院倒是有幾個過來湊熱鬧的,不過雨太大,馬小兵還拿著刀,他們沒太敢上前,估計以為馬小兵在耍酒瘋呢吧,就因為這些,王鄉長才不讓我跟你說,還不讓馬小兵他爹馬保國知道。」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