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歡聽完柳擎宇的話之後,先是一愣,隨即臉色立刻便陰沉了下來。
身為紀委書記,身為有背景下來鍍金的官二代,孟歡雖然在關山鎮平時表現得非常低調,很少和任何人之間產生利益衝突,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窩囊廢,相反,在進入官場之前,他也是一個性格十分張揚之人,只是進入官場之後,再見過各種風浪之後,他開始深諳官場哲學,懂得含蓄內斂才是生存之道,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一些骯髒之事在自己眼前如此囂張上演。當時柳擎宇當眾暴打韓國慶的時候,雖然孟歡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心對柳擎宇還是相當欽佩認可的,而今天,當他得知韓國慶竟然被放了出來之後,他心那隱忍許久的怒火也終於再次爆發出來。
孟歡他狠狠一拍桌子,咬著牙說道:「柳鎮長,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孟歡就是豁出去我這個紀委書記不幹了,也會協助你搞定這個韓國慶的。我還就不信了,我們堂堂的景林縣就沒有一個敢於為老百姓做主之人,你不是要韓國慶的材料嗎?我這裡有!」說著,孟歡直接從口袋掏出鑰匙,打開檔案櫃,從裡面找出一個檔案袋,拿出了一份上百頁的材料遞給柳擎宇說道:「柳鎮長,這是最近一兩年來我收集到的有關群眾舉報韓國慶的材料,韓國慶在擔任派出所所長期間,不僅幹了摔死趙二丫兒子這件事,還強行霸占了六道河村一家村民的漂亮媳婦,導致那個媳婦最終喝農藥自殺,還和柳城村的一個小寡婦相好,並且利用職權幫她在鎮上開了一家飯店,公安局幾乎所有的公款吃喝都是在小寡婦那裡,每年都花費不菲。而且他還和鎮上的流氓地痞相互勾結,霸占了一家鎮上位置最好村民的房子,將那個家庭硬生生的給擠走了。流浪他鄉。」
柳擎宇接過材料之後翻了幾頁看了一下,隨即帶著一絲憤怒問道:「孟書記,既然你手掌握著這些材料,身為紀委書記,為什麼不想辦法辦了韓國慶呢?」
孟歡苦笑著說道:「柳鎮長,不是我不想辦他,我早就將這份材料給過縣紀委,但是,從那之後縣紀委一直沒有任何行動。而且韓國慶是派出所所長,級別和我是平級的,只能由上級紀委來動他,我還不夠分量,所以我只能暫時把這些材料保留著,等待時機。」說道這裡,孟歡頓了一下,嘆息一聲說道:「柳鎮長,說實在的,就算我把這些材料給你,恐怕你也沒有多大用處,因為縣紀委書記牛建國是縣長薛龍的人,而且韓國慶和牛建國之間好像還沾著那麼一絲親戚關係,而韓國慶也是薛龍的鐵桿嫡系,所以,想要動韓國慶,很難很難,否則的話,我早就採取行動了。」
柳擎宇聽完孟歡的話之後,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這次自己來找孟歡這第一步棋算是走對了,從孟歡這裡,自己終於知道了韓國慶背後的一些關係,但是,就算知道這些關係,自己也絕對不會退縮的,自己必須要把韓國慶給擺平,否則對不起關山鎮老百姓的期待啊。更對不起當初自己許下的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承諾。
想到這裡,柳擎宇拿著這些材料對孟歡說道:「我一會把這些材料讓洪三金複印一下,原件會儘快給你送回來的,韓國慶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希望到時候有需要你配合的時候你能配合一下。」
孟歡毫不猶豫的說道:「柳鎮長,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在韓國慶這件事情上,我會毫無保留的進行配合的。像這樣的人渣,能夠早點除去,是我最大的心愿。」
拿著從孟歡這裡得到的材料,柳擎宇再次找到洪三金,讓他去複印一下這些材料,等洪三金複印完材料,把原件給孟歡送過去之後,柳擎宇直接帶著這些材料上了洪三金早已經安排好的汽車,直奔縣裡。
車上,柳擎宇便陷入了沉思之。此刻,他必須要好好的謀劃一下才行。
柳擎宇非常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實力,要想依靠自己扳倒韓國慶那根本就是痴人說夢,畢竟韓國慶背後關係絡錯綜複雜,而且似乎還有薛龍的支持,而薛龍在景林縣一手遮天,想要動他,肯定會驚動薛龍,而薛龍在市里也有靠山,所以,這種事絕對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謀劃不好,弄不好還會把自己搭進去。這個時候,自幼便熟讀三十六計的柳擎宇腦海直接浮現出一條計謀——借刀殺人。在三十六計原里說,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出自力。自己眼前的這種處境,恰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