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府中,燕麒一臉的冷厲之色!
他一把將手中的奏摺扔到魯霄和毛擎的臉上去,整個人顯得陰鷙而又駭人!
「廢物!這都多少天了!一個大活人!你們竟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出來!」
朱於成死了,燕麒當然不甘心,那個叫萬喜的太監沒撬開嘴巴,燕麒更不會放棄!這麼多年來,去歲晉王一倒台,沒想到給了燕徹一塊墊腳石,誰說做了儲君就能當皇帝的?!歷史上多少太子被廢除!
燕麒本來以為這個機會自己還要等許久的,可是沒想到,沒想到這麼快這個機會就來了!
那一具在晉王府後院被發現的屍體,簡直就是久旱甘霖雪中送炭!
他望眼欲穿之下才等來的機會當然不會這麼白白放過!
朱於成雖然死了,可當初的事情,絕對不可能他一個人去做,朱於成本來也算是老奴了,很有幾分臉面,可他是皇后的人,撞到了他的手上,死,對他而言不算是一個壞的結局!
這麼多年,朱於成最大的愛好便是收徒弟和義子。
徒弟便是太監,義子則是禁衛軍裡面的低等侍衛。
一個沒有了根的男人,最大的遺憾除了不能睡女人,那便是沒有傳宗接代的機會了,所以,朱於成的義子們得是全須全尾的男人,他身為御懲司的首領太監,禁衛軍的低等侍衛在他面前也得行禮,選個把入眼的讓其跪下喊爹,並不算難事。
那個王翰,便是其中之一,要說朱於成的義子不算少,可近來忽然失蹤的卻只有王翰一個,而其他人燕麒也派人摸了底,要麼早就出宮了,要麼已經升任別處了,而宋希聞的屍體從宮裡出去,最為要緊的便是四處宮門的守衛,一年之前,王翰恰恰是西華門的戍衛隊長,官職不大,卻絕對管用,特別和禁衛軍的弟兄們搞好了關係,隨便夾帶私貨出宮沒人查。
算來算去,王翰都是最可疑的那一個。
可他偏偏跑了,而自己的人找了這幾天幾夜也沒有將他找出來!
魯霄是燕麒最信任的謀士,也是王府之中的長史,而毛擎則是王府之中的驍騎尉,他手底下的兵將全都歸在毛擎手下管,這次找人,燕麒將這兩個人都用上了,可這都幾日了,仍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燕麒恨不得扒了這二人的皮!
魯霄苦著臉道,「王爺,我們派人去找那個王翰的叔叔的時候,那人都跑了,一定是皇后早就安排好了的,王爺請息怒,兄弟們還在沒日沒夜的找,一定能找到的!」
燕麒冷笑一聲看著魯霄,「你倒是天真無邪的很吶?!啊?!你告訴本王這都幾日了!上次父皇雖然斥責了皇后,可是那小太監一個屁都沒放出來!你知道本王的臉已經掛不住了嗎?!皇后如今優哉游哉的在宮中喝茶賞花,好似那日的事沒發生一樣,現在朝中已經有人在說本王捏造事實誣陷皇后了!你耳朵聾了眼睛瞎了嗎?!」
燕麒盛怒之時,誰都不敢和他頂嘴,魯霄聽的滿頭大汗,生生將這些劈頭蓋臉的怒罵全都接下來,「是是是,王爺罵的是,都是小人無能,都是小人無能——」
燕麒「哈」的冷笑一聲,看著魯霄這逆來順受的樣子罵也罵不出來了,一轉頭看向毛擎,「還有你,本王給你的兵將們都不趁手是吧?要不要本王給你把禁衛軍巡防營都給你調過來!好讓天下人都知道本王要用自己的私兵找人?!」
毛擎頓時跪了下來,他不像魯霄,此刻有一言說一言,「王爺,王翰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咱們的人收到消息也晚了,如今乃是大海撈針,實在是困難。」
燕麒便又是一聲冷笑,然而看著毛擎那木訥肅然的方頭大耳,連罵都不知怎麼罵了,他使勁一拍桌子,「好,意思是,這個人就找不著了?」
魯霄連忙看向毛擎,「不不不,王爺,只是還需要時間——」
燕麒抱臂在懷,好整以暇的看著魯霄,「行,還有幾個月?」
魯霄被這話一堵,苦笑著道,「小人猜測,再有兩三日便能有消息了,眼下咱們的人出了城,已經朝王翰可能去的方向追過去了,他一個大活人,且是逃命去的,不會全無蹤跡,這還沒到年節上下,路上走得急的人不多……」
燕麒眯著眸子,後槽牙森森咬著,要是撕了面前這兩個廢物能把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