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涪陵被她搞得實在火大,但是這裡也實在不是久留之地,於是也冷著臉跟著上了車。
沈青桐的面上一直帶了笑容,態度良好。
衛涪陵是怎麼看她都覺得一肚子氣。
兩人大眼瞪眼了半天,衛涪陵還是覺得心裡憋屈,於是就故意轉移注意力,主動的開口道:「你懷疑有人從中作梗,要在東宮裡鬧事?」
吳良媛不太受寵,性子又比較綿軟,如果是她的乳母有問題,那也絕對不會是受她操縱的。
可是,那個乳母既然跳出來興風作浪,給沈青音出謀劃策的都算計到堂堂太子和太子妃頭上了,那就必定是暗藏玄機,不可能只是她區區一個奴才自己的意思了吧。
沈青桐抬起眼皮看她一眼,冷笑:「就算有人要拆了東宮,與我何干?」
衛涪陵被她噎了一下,正要心生惱怒,又聽她緊跟著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道:「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是有人想要針對大越的朝廷從中作梗!」
區區一個太子的後院算什麼?她不關心,而且如果真的是太子後院的女人們勾心鬥角的鬧彆扭,也的確算不得什麼事。
沈青桐會在意,無非就是因為這件事很可能也已經威脅到了她和西陵越了。
而這些事,衛涪陵之前是沒有察覺也沒有在意的,此刻聞言,不由的也是懸心了幾分。
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常貴妃,那個女人雖然是和她合作,但是彼此都清楚,互相的心懷鬼胎,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可是,那個女人這麼多年都受制於皇帝,過得謹慎微的,她真的有能力埋下這麼長遠的一顆種子在東宮,留著等到這時候伺機而動嗎?
好像,不太可能吧!
可如果不是常貴妃,又有誰會這麼做呢?
衛涪陵的神思不屬,沈青桐自然看在眼裡。
不過她也不刻意破,只是又繞回了原來的話題道:「咱們還是接著再寧舒郡主的事吧,你這一門心思,處心積慮的要拖沈青音下水,一再的誤導引誘她去對寧舒郡主下手到底是什麼原因?」
衛涪陵的思緒被拉回,她冷笑,反問:「你呢?」
沈青桐也是微微一笑,沉吟道:「從表面上看,當然是因為她誤打誤撞的讓你產,失去了一個孩子,所以你心存怨恨,這才處心積慮的設法報復,一方面設法搶走了她的孩子,一方面又設計想讓她親手弄死了自己的孩子,來報仇和泄憤的。」
衛涪陵冷哼一聲,未置可否。
這個話題,沈青桐也沒再深入,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就此打住了。
馬車一路前行。
待到拐過了兩條街,沈青桐突然道:「你雲翼現在會不會正跟著我們?」
本來正在閉目養神的衛涪陵猛地睜開眼睛。
沈青桐道:「昭王西陵越是我夫君,我對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別的都不,但是最起碼,他就真的不是個會被人威脅的人!」
衛涪陵其實也是擔心西陵越會叫人尾隨,她的人手有限,而西陵越手下的高手眾多,要公然搶回去沈青桐不大可能,可是要不動聲色的尾隨,她察覺不到也在清理之中。
可是
沈青桐主動提這茬是什麼意思?
衛涪陵眼神防備的盯著沈青桐看了半晌,最後嘲諷的冷笑:「為什麼提醒我這個?」
「唉!」沈青桐長嘆一口氣,勉為其難的坐直了身子,和她面對面的正色道:「我不喜歡西陵越,也不想做什麼昭王妃!」
兩個人,四目相對。
她的神情語氣嚴肅認真的實在過了分。
「哈」半晌,衛涪陵卻像是聽了笑話一樣的笑了出來。
可是沈青桐的那副表情,又嚴肅的叫人笑著都覺得尷尬,自覺無趣之後,她就又打住了。
她傾身向前,近距離的又盯著沈青桐的眼睛看了半晌,在毫無破綻的前提下,又再問道:「真的?」
「真的!」沈青桐肯定的頭。
衛涪陵皺眉,剛要追問原因到時候,沈青桐已經先發制人的開口道:「原因現在你別問,告訴你的人,前面的巷子口拐進去,那裡有個宅子的後門,我們進去轉一圈!」
衛涪陵越發的訝異,只是